濡湿,肩膀抽搐,她抬起泪眸,看到来人,眼中霎时迸射怒气,随手抓取一只杯盏,忿忿投掷过去。 “小心。” 身后的箫清羽将秦蓁推开,瓷杯就从两人中间穿过,砸到门槛之外,应声碎裂。 箫清羽恼火的看向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秦蓁为了你的事昨晚半夜赶路到这里,一直在为你的事出谋划策。” “我当然知道。她看不得我享福,眼巴巴跑来破坏。今早她就来鬼鬼祟祟的晃荡,我就觉得没好事,结果她刚一走,裴大少就过来,跟我说了那番难堪的话,都是这个女人在捣鬼。”箫含玉眼睛喷火的瞪着秦蓁,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他们两个,她想冲上去撕人。 箫清羽走过去,挡在秦蓁身前,截住视线:“含玉,你醒醒,裴承志不喜欢你,裴夫人也不是真心接纳你。你难道没听过门当户对吗,裴夫人如果没有所图,会对你好吗。她是想让裴承志娶一个没有助力的妻子而已,你该知道如今的裴夫人是裴承志的继母。这样的家庭待着有什么意思。倒是你的名声,再不跟我们回去,就洗不清了。” “我不听不听。这太荒谬了。都是这个女人,你怎么会想到这些,都是她说来骗你们的。”箫含玉指着他身后的人,胸口急喘的起伏。 秦蓁拉退箫清羽,对视箫含玉,道:“人各有志,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如果你确定能在这云诡波谲的后宅当中生存下去,不怕那些豺狼虎豹的妯娌。更重要的是,你不在乎你的未来夫君对你半点爱意也没有,那你尽管可以留在这享受荣华富贵。” 箫含玉怔怔的,片刻,她想到某件事,冷笑:“说得好听,你会关心我吗。那天我去你们家,我说要自己想办法,那个时候你可没有阻拦过我。” “你?”箫清羽讷讷看着秦蓁,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大哥,她还把钥匙给抢走了,说我不许擅自进你们的屋。她这么坏,说出的话怎么可能为了我好。”箫含玉火上添油。 秦蓁眼睫微垂,没有否认:“言尽于此,待会要怎么做随便你。”转身出门。 “大哥相信你不笨,自己再好好想想。”箫清羽叮嘱一声,立即朝外头追出去了。 长长的廊坊上像上演着一场追逐嬉戏,秦蓁奔过廊坊,穿过花园,绕过一扇扇拱形门,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箫清羽在后面追,寻到一处无人的庭院,大步流星将人拉到手。 秦蓁动弹不得,便定定站住:“你想来质问是吗,我现在不想跟你吵。” 箫清羽:“含玉她看不见你的好,不代表我看不见。我怎么会跟你吵呢?” 秦蓁缓缓转过了身:“她说的,都是真的。” 箫清羽自省了番,认真点头:“是我没有跟你商量,听信爷奶的话,把新家的钥匙给了他们两把,你既然不喜欢,拿回来理所应当,那也是你的家,你当然可以做决定。” 秦蓁放软了声音,闷闷道:“我也没有询问过她要怎么做,没有管她。” 箫清羽哂然一笑,进步走近,稳住她双肩:“你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那时怎么会知道她会来裴家。她都这么大了,谁能对她事无巨细的管着。” 秦蓁提起眉梢,似笑非笑,半晌,沉沉叹了口气:“我不认为自己做错的事,不会害怕你的质问。可在当时,我的确少了对含玉爱屋及乌的心情。她为了讨好裴承志,私自闯进屋里翻东西都做得出,过后可能会做更极端的事情。我却没有,及时开导她。” 箫清羽唇角微扬:“爱屋及乌么,那就慢慢学。” “夫君……” 二人半推到花藤的墙角下。箫清羽低头,试探的啄她粉唇,阳光透过蔷薇枝叶的缝隙斑驳照耀,她脸上的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喉结火热的翻滚,也顾不得看四周有没有人,攫住了她的唇瓣,向内撬开牙关,直捣蜜地。秦蓁像猫儿一样发出嘤咛,很快就被堵住,指甲反扣在背后的青泥墙面,划下几道白灰的痕迹。 蔷薇花香不及眼前人的幽香惑人,她双手皆被抵向后,中间毫无缝隙的柔团儿紧贴着他。那两团柔软像打火石一样磨蹭引燃,箫清羽迅速感到上了火,不满足的手开始上下探寻。 他灼热的抵在她耳畔:“我们回房。” 秦蓁捉住他的手,推开,将扯松的束带重新系回,低垂着潋滟的眸:“不了,管家说裴老爷巳时初约在花厅见面,还不到半个时辰。这,来回耽搁,时间就过去了。” 他懊恼的噢了一声,呼出的气跟蒸锅里出来的一样。秦蓁眼神微瞟,绯色的脸像要被烫熟。她整理好自身后,牵起箫清羽的手,去里面更隐蔽的角落里,地面厚厚积了一堆灰,人迹罕至。 箫清羽做梦也不会想到,大小姐会这么伺候他。以往只是他,这样爱过她。他虽然不想勉强她做这种事,这灭顶一刻,也无暇顾及她现在的感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