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出去走走,认认人儿。” 箫含玉不领秦蓁的情,被娘臭骂一顿愤然不已,趁周氏转身就冲秦蓁做了个鬼脸。 秦蓁没办法,在这里暂时确实太多余了,她就回了东屋后院。她蹲在菜畦地边上,两手撑腮。一早上就这样恍恍惚惚过去了,没有她预料的艰苦,箫家人的冷漠,而是在一种虚幻的吹捧中度过了。 这里没有‘采菊东篱下’的菊花,‘画阑开处冠中秋’的桂花,‘晓迎秋露一枝新’的紫薇花,高雅的生活逸趣都变作生活实实在在的粮食,青菜叶子味弥漫在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苦涩。 发了会呆,秦蓁还是想找些事情来做,就去屋里搜刮箫清羽的衣服来洗,她带来的衣服都是干净的,暂时洗不到。 后院的井没有安轱辘,光提起厚重的木桶放到井里去时,秦蓁就感到有些吃力。等木桶在井底吃满了水,她彻底抬不上来了…… 秦蓁将系桶的麻绳的另一端在纤嫩的手臂上缠绕几圈,勒紧自己的皮肤,扯着绳子往上生拉硬拽。 拉不上来,秦蓁转个身将绳子坎在肩膀上,朝井口的反方向,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拉纤。脸正憋得发红,屋檐转角蓦地走出来一个人,这副模样太狼狈,当即吓得她滑脱了手,身子反被绳子往后拽。 “喂。” 箫清羽快步疾跑过去,单手拢住秦蓁的腰,另一只手拉住往下掉的绳子。等秦蓁稳住后就松开她,两只手去拉绳,三两下将大木桶给拉了上来。 盯着满满的一桶水出了会神,箫清羽拿起娇小姐勒破皮的手腕看:“受伤了啊,我房里有药。” 秦蓁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气鼓鼓,别过头看远处。 箫清羽微愣,绕到她身前,抬脚踩在井沿边:“大小姐,还要我拿药出来给你敷?” 秦蓁没说话,眼泪珠子一颗颗滚了出来。 或许是娇小姐昨晚投壶的英勇形象还印在脑海里,也不是那么娇弱,箫清羽觉得跟她开开玩笑也无妨,谁知这就哭了。 “我,对不起,真疼了?你别哭,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秦蓁扯住他袖子,摇摇头:“我就是觉得好狼狈好丢人,你不会不出现吗。” “我要是不过来你就掉井里了。”箫清羽环着手臂,不明白大小姐的古怪心思:“再说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有时去山上刮了一身的伤回来,你这点小伤,比起我的来算什么。” 秦蓁低着头,哭腔音还很重:“不是这个意思。我连水都拿不到,以后岂不是得渴死。” 洗衣烧饭什么都要水,她还想踏踏实实在这过一段日子,现在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看向那一桶满当当的水,箫清羽无声的笑了。 等秦蓁抬起头时,他忽然靠得极近,近在眼前,长睫刮刷到她脸颊。像是还要前进在她耳边说什么,然而被她这么一盯,就停住了。两人对视片刻,呼吸浅浅拂过对方。 从未跟异性相处过这么近的两人,心口均微微一跳,下一刻,默契般的往后拉开了距离。 这是一种本能的,胸中鼓塞又不知所措的行为,心头微微发痒的感觉难以捕捉的一闪而逝。他们均是没有母亲的,秦蓁的父亲又没有管过她。什么男女之道夫妻之道压根不懂。 箫清羽本想调侃大小姐一通,经这么一下,他出口变得老实起来:“大小姐,你看看那水桶有你人的一个半大,还是盛满的,你能提起这么高,已经惊到了我。” 他看到她有些微红的脸颊,别过自己也有些莫名发热的脸,“那水桶全家只有我一个人用,我每天都会把厨房里的两大缸水装满,你要用水去那里取就是了。” 秦蓁闹了个大红脸,原来如此。 箫清羽想了想,怕她自己随时要取水有特殊需要,又道:“如果你非要自己取水,用大木桶装一半,或者去厨房拿小木桶过来装。干嘛非要冒把自己拽井里去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