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德国总理访华,于是有些媒体认为,几个中资企业、尤其是中国的国企,收购德国重要企业的事情肯定会成为会谈的主要议题之一。 然而,在新闻发布会上面,双方却否定了这一传闻,并且表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议题,没有必要进行直接讨论,只是针对记者提出的问题回答说:“对于投资环境互惠、中欧投资协定谈判等谈话也许与它有点关系吧”。对于此前一些说法,两边都说:“审核对于在法律的框架之内,并且按照目前市场规则和国际通行惯例进行的对两个企业都有益处的互利合作,应当持开放的态度。”对于经济部门某些官员的言论,德方也阐明了“那些只是个人观点”。 对此不少媒体的评论说,看来,这几桩收购真的不会受到政府的阻挠,毕竟,如果政府主动出击、违反目前市场规则和通行惯例,一味袒护自己一方,会显得非常不讲理,对于今后经济合作会很不利,它能做的,只有加快中欧投资协定的讨论进程,站在公平的角度上防止类似的事再次发生。 至此,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了——政界干预,只是一些官员、媒体和民众的自作多情罢了。 “思凡,”庄子非看完报道赶紧发消息给凌思凡,“这回,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倒也不是。”凌思凡道,“现在,拥有百分之二十八股份的那位大股东,虽然不反对别人卖了,但非常坚定地表明自己绝对不会出售,因为他依然极端看好安世的发展。”凌思凡真是没想到,那个老头如此固执,怎么谈都不行。 “那……那别人呢?” “还有一部分在股票市场上面,被散户持有着,所以,持股倒也不一定能超过50%,或者说,很难能超过50%。” “咦?” “就是因为那股东的这一消息,做空‘安世’的基金还是没有撤。”撤的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却也说不上多,大多数因为工会反对和政界干预传闻而做空“安世”的空头仍在静观其变、寻找最合适的平仓机会。 “……唔?” “我正在运作一件事,”凌思凡的嘴角现出一丝有点冷的笑容,“应该是可以成功吧。” “是……是什么?” “以后再和你说。” “哦……”庄子非很清楚,凌思凡是不会讲的——不会和自己讲,也不会和任何人讲。 “我给了基金机会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凌思凡动作优雅地拉开窗帘,“不过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就怪不得我了。” 在凌思凡眼中看来,聪明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承认人的贪婪,并且懂得利用这种贪婪。 “思凡,”这时,庄子非又说道,“我啊,我新学会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可以帮人放松脖颈还有肩膀……你上次说最近太累,脖颈肩膀都特别酸……”庄子非听凌思凡说过后,立刻跑去学了按摩手法。 “……”凌思凡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地对庄子非说道,“还是算了。” “嗯?” “我们两个是好朋友,但也不要太亲密了。”凌思凡自然能感受得到庄子非的态度,但他并不想给对方没希望的念想,方才这话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庄子非似乎是懵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凌思凡觉得既然开了头那莫不如就把话都说开:“子非,在感情上面,我不被伤,也不伤人。” 换句话说,他根本就不想发生任何纠缠。 成功的人,从不在情绪上浪费时间。 过了很久很久,凌思凡才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庄子非的回应:“……哦。” “……” “我、我不害怕受伤。”庄子非说。 “……” “思凡,你知道吗,我在拍摄各种猛兽之时,为了好的照片,我要离它们非常非常近。” “……” “而我从来都没有退缩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