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安慰:“放心,不会有事,咱们年前不是才见过爷爷?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 黄泉这时也反应过来凤羽珩是想到了不好的事,于是赶紧道:“小姐您想误会了,姚家大舅爷是穿着银底儿带着红边儿的新袍来的,虽然说是有要事要见主子们,但面上却是带着喜气,还跟周夫人互相拜年来着。就冲着他这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姚神医出事啊!” 凤羽珩一听这话,这颗心才算是放松下来,然后对黄泉道:“大舅舅登门,肯定是有事,把他请到这院儿来吧,就在正厅。” 很快地,凤羽珩玄天冥二人在正厅见到了姚靖军。姚靖军先是向二人行礼,被二人给拦了住,然后对方也不过多寒暄,直接把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才道:“姚书从南界寄回来的家书,姚家收到时火漆口子已经被拆开,显然是半途被人劫看过。但这信从表面上看去不过是普通家书而已,这才最终得以送到姚府上。可是你们看这里——”他将信打开,指着末尾处的几个字给他们看,“这是姚书临走前我们商议的一个办法,一旦传回来的消息不方便在信上直说,就在写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拖几种样式的尾巴,而这种带着弯勾的拖尾,是我们约定好见信之后立即送到你们这边的暗号。” 凤羽珩一听这话立即也想起,她曾给过姚书一种笔,那是后世很常见的一种东西,笔里头灌进了特殊的墨水,写出来的字几分钟之内就会消失不见,若是想再看到,非得到她这里用另外一种药水混在烛火里轻轻烤过才行。 她也曾给玄天冥见识过那种东西,眼下听姚靖军这么一说,便立即想到,姚书一定是用那支笔给她写了秘信,便又怕中途被劫,所以伪装成家书,送到了姚府上。 她从姚靖军手中把信接过,然后来到桌案前,让下人去备了烛火,又走到一只博古架前假装摆弄盒子,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把那种药水给调了出来。当凤羽珩将药水滴到烛芯上,再点燃蜡烛,当着二人的面把书信看起来无字的背面朝上,然后掌握好与烛火之间的距离,慢慢烘烤。很快地,原本无字的信纸背面,就显了字出来。 姚靖军大感惊叹,很快地,这种惊叹又被信上的内容给吸引了去——姚书说,古蜀国君提出与大顺和亲,求娶大顺唯一的公主,玄天歌! 凤羽珩和玄天冥也有些发懵,两国和亲到是常有之事,可做为战败国,又割地又赔款的,他古蜀有什么资格求娶大顺尊贵的公主殿下? 很快地,信的后半段给出了答案,之所以敢求娶公主,是因为古蜀国君有自己的倚仗,他直接点明大顺有一位妃子的娘家与古蜀国内一个千年蛊族有着密切的往来,那个妃子的娘家,姓柳。他能确定大顺的八皇子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的机会,而一旦大顺发生了与蛊术相关的、不可逆转之危机,他可以亲自出手相救。而之所以他有这个自信,皆因为千年蛊族又能怎样?他是古蜀皇室,天下最精毒之蛊术,都掌握在皇家呢! 此言一出,人们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姚靖军身为姚家人,对这件事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他立即就道:“姓柳的……姓柳的可不就是元贵妃的娘家么?古蜀国君这意思是……” “意思是他能解了大顺眼下之危。”凤羽珩松了口气,可是也紧跟着又哀叹了一声。松口气是因为若有古蜀国君相助,天武帝中的蛊十有八九是能解得了的。虽然死心蛊在她看来无解,可古蜀国君说得对,蛊既然是从南边儿大漠里传来,那很显然,最高明的使蛊人必然在皇室之中,古蜀国君才最有可能是天下第一蛊师。而那一声哀叹,却是因为那古蜀国君的条件。 求娶玄天歌啊!难不成为了治好老皇帝的病,要搭进去玄天歌的一生吗?她问玄天冥 :“古蜀的七公主见过,还有一个王子也见过,都那么大了,国君得有多老?应该跟父皇年纪也差不多吧?他疯了么?以那样的年岁来求娶花样年华的天歌?” 玄天冥也皱着眉思索着,半天都没言语。到是姚靖军说了话道:“不是啊!古蜀的老国君已经死了,传了位,现在在位的是新国君,据说还不到二十五。” “恩?”凤羽珩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姚靖军指着她手中的信说:“就是这家书上写的,你没有看前面的内容,所以不清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