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殿下心中所想的。而之所以还能先送东西回来,是他误以为是元贵人的安排,却没想到元贵人传到南界的话,已经被人调换过。父亲投靠了九殿下,投得对,因为八殿下和元贵人母子两个都是吃人不咬骨头的主,九殿下举鞭抽人都在明面儿上,八殿下为人阴损,却是害咱们在背地里。” 葛氏听了之后一哆嗦,下意识地就道:“燕儿的意思是,你中的这毒跟八殿下有关?” “哼。”吕燕冷哼,“就算跟他没关系,跟元贵人却肯定是有的。”她卧床半个多月,可是把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想了个清楚,她给吕松夫妇二人分析:“元贵人本就不想这亲事成真,所以她定会在背地里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可皇上皇后发了话在前,她又如何阻止得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两个发话之人去替她想办法!当然,皇上是不可能管她这档子事的,元贵人唯一的指望,就是皇后。” “皇后?”葛氏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元贵人说动了皇后,让皇后反了悔,来帮着她把你们这门亲事给搅散?”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冲口就道——“是那血燕!” 葛氏震惊,吕松和吕燕却是早在意料之中,没有多少意外。其实对于葛氏来说,也是不意外的,毕竟那血燕她也曾怀疑过,虽说后来找人来查看,所有大夫都说血燕没有问题,她心里却还是没有放下,后来也没让吕燕再继续吃,就一直放着。 “母亲该不会是一点也没有怀疑吧?”吕燕苦笑,“我凭白无故的中毒,府里上上下下都查了个遍,哪里也没出错。而我入口的东西,除了那血燕之外,就再也没有比平常特殊之物。如此明显,母亲还怀疑什么?” 吕松也接了话道:“没错,虽说是找了人来查看,可事后我也想过,血燕那种东西摆明了就是出自宫里,那些大夫也不是傻子,得知是宫中之物后,谁还敢说它有问题?就是看出来了也会摇头,因为他们不想得罪皇宫里的人。” 葛氏思索了一会儿,也又开了口:“我知道,问题出在血燕上并不意外,我只是意外燕儿说的,是元贵人找到了皇后,皇后这才赐下血燕来。可皇后为什么帮她?又或者是,皇后没想着帮,是她自己在血燕上动了手脚?” 对于此,吕燕却是分析不出了,只是说:“两者都有可能,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女儿已经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不过这事儿早晚都会有人查,这婚事是济安郡主一手促成的,现在被人搅和了,她就算眼下没有发难,早晚有一天也会把这笔帐给清算回来。所以我不遗憾,也劝着父亲,亲近九殿下和济安郡主,不能再跟八殿下有任何瓜葛。咱们家如今这个样子,是再也输不起了。” 她今日说得话多了些,有点累,说完最后一句就再也不吱声,闭了目,渐渐地睡了过去。 葛氏帮她把被子盖好,跟吕松二人一前一后地也离开屋,二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疲惫与苍老。 京城这边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而与此同时,南界兰州境内,一座三进的院中,凤瑾元、姚氏,以及傅雅三人,已然过起了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这日傅雅不在,只得凤瑾元与姚氏二人在家,兰州知州季凌天季大人带着夫人蒋氏过府来拜访。季凌天提着两罐子茶叶,才进院子,还离着老远就十分热络地道:“这刚过完年,想来府上也是什么都不缺,本官到访也不知该送些什么,想来想去,提上两罐茶叶吧,这还是大年时南界小国送来的年礼,跟咱们大顺茶叶的味道不一样,很是淳香。” 蒋氏也是迎着姚氏而去,两人拉着手,很是热络地说起话来。 凤瑾元将人让到堂厅里坐下,家中下人备了茶,还在蒋氏这头摆了小点心。南边儿面点厨子做的点心比京都那头的要精细许多,每个都小巧玲珑,颜色也鲜艳,看起来就很好吃。 蒋氏指着这些点心跟姚氏说:“不知道夫人吃不吃得习惯,咱们南边儿的厨子喜欢把鲜花揉进面里,做出来的点心都带着鲜花的花香和颜色,又精巧又好吃。” 姚氏赶紧笑答:“可不是嘛!吃起来比京城最好的点心铺做出来的口感都要好上许多。” “对对对!”蒋氏笑得眯起眼,“上次我去京都,可是吃不惯京都那些个玩意,咬上一口就粗得很,像是粗面饽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