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廖佳琪拗不过她,乖乖听话。 保镖走时带上门,书房一时变得寂静,只有呼吸声浮在半空。 陆慎扶着桌面,久久无言。这一回是阮唯先开口,仿若无事地问:“吃过饭了吗?已经两点多,要不要叫客房服务?” 陆慎不答,忽然间抱住她,收紧手臂,紧紧将她困在身前。 他的鼻息钻入她发间,沉默令他的心跳越发清晰。 他长叹,或者沉吟,他只需要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拥有她。 “阿阮……” “嗯?” 他拂开她落在纱布上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伤口还疼不疼?” 阮唯不在意地说:“早就不疼了,是佳琪她小题大做,七叔你不要怪她,她还没长大,一身小孩子脾气。” 陆慎却说:“我道歉,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不知道这么辈子能不能赎罪。” “我已经说过了,我也有错,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把什么都往坏处想。” 陆慎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该死的人也是我。”他拉着她走到书桌旁,尔后仿佛下定决心,犹豫许久才开口,“细节方面省略,我坦白说,全是因为你母亲的资助和鼓励我才有今天。穷人的生活比你想象中艰难,看不起病只能等死的例子成千上万,跟不要说花钱读书,或者顺顺利利进长海做事。阿阮,江女士是我的恩人,当然,在我青涩愚蠢的少年时期,也免不了对她心生倾慕,但这就和青少年追逐偶像一样,明知是遥不可及,不过想为自己造梦而已。” 他紧张得手心出汗,仿佛回到初高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粗糙的发音背诵英文诗,“我没有你想的龌龊。” 阮唯低下头,错开他的眼睛,回应说:“我知道,我都明白。两个人之间是什么感情,只有彼此之间最清楚,我昨晚话说的太过……” “阿阮……”他叹了又叹,自成人之日起,这一次的无力感超越任何时期,他嫌少如此,面对难题,几乎手足无措。 阮唯抬眼看他,发觉他面色苍白,眉间隐忍,因此问:“七叔是不是胃疼?我叫餐厅送午餐上来好不好?” 不等他回答,就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客房服务,只当昨晚的小小不愉快根本不曾发生过,她脸上的伤是意外中的意外,谁都不愿提。 陆慎的视线紧跟她,不肯有丝毫放松。 阮唯相对轻松,她低头看表,继而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房间收拾行李。” 还是要躲他。 不过这也正常。 陆慎微微颔首,“你去吧,我还有一点收尾工作。” “好,等人送午餐上来,你多少吃一点,不然胃受不了。” “好。” 她默默拿走廖佳琪留在书桌上的黑谁手提包,在陆慎的注视下离开书房。 并不想一人独处,她出门计划去邻近的廖佳琪房间。 没料到在走廊遇到落魄至极的施钟南,乱糟糟的头发和破旧的夹克衫,她差一点认不出他来。 “阮小姐!”他见她像遇见救命稻草,一瞬间眼睛发亮,猛地冲上来。 阮唯冷冷瞥他一眼,等廖佳琪开门,却给他留一条缝。 施钟南鱼一样钻进来,到廖佳琪跟前,她还在发愣,“这里也有乞丐?” 施钟南微微面红,拉不下脸,“人都有落魄的时候……” 阮唯却对廖佳琪说:“给我们一间房,十分钟解决问题。” 廖佳琪犹豫,“不好吧,万一他意图不轨……” 阮唯对此嗤之以鼻,“他?开什么玩笑。” 廖佳琪这才放心,让出一间空置的卧室给他们,之后带上门,去心疼她遭受磨损的宝贝包包。 阮唯靠在门边,不耐烦地问:“说吧,要多少?” 施钟南搓着手,支吾说:“阮小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阮唯笑,“你以为你有命撑到下一次?我的话都当耳旁风,施医生,你很有胆。” 施钟南背脊发凉,但为一个“瘾”字,愿意走钢索,拿命去博,“阮小姐,我也不想的,但是……我真的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阮唯已经拿出支票夹开足金额,微笑着递给他,甚至拍一拍他肩膀,“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呀,施医生。” 她脸上带伤,嘴角带笑,目光似真似假,样样都让人胆寒。 施钟南颤颤巍巍接过,咽一咽口水,说:“阮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来烦你。” 阮唯道:“我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