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一段欺负的线条轻轻摩挲。他笑,仿佛师长对幼徒,正准备悉心指点她,“小朋友又想干什么?” “夜黑风高,我要借酒行凶……”一张嘴,咬住他摆在面前的食指指尖,舌头扫过他指腹。等到他眼神一暗,呼吸骤停,吻似海潮汹涌,卷起风浪冲向她柔软易碎的身体。 而桌脚旁的电话仍然处在接听状态,有人握住听筒,双肩颤抖,听完他们深吻、抚摸、沉沦探索。 不管真相是他永远只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教育她臣服,秦婉如所听到的,所认为的,已经离真相非常遥远。 无论如何,阮唯成功了。 她成功勾起陆慎潜藏克制的情与欲,同样也令自己在他的控制与操纵下失去自我,体验*上至臻的快乐。 她四肢无力,任他从身后抱着在床上一同困倦。 她几乎有些爱上这种感觉——全身心的依赖,全身心的跪下服,她只需做到“听话”而已。 而今夜,秦婉如的烟灰缸里横满了香烟尸体,她注定不眠,烟酒交错恨到黎明。 真奇怪,有些人有些事你再努力也都没效果,而其他人勾勾手指就成功。 可恨这世界如此不公,令人在深夜咬牙切齿。 第二天一早,陆慎在阳台上回秦婉如电话。 岛上和风煦日,鼎泰荣丰却有乌云盖顶。 秦婉华盯着闪烁的手机屏一动不动,下意识地就想接,手到半路又停下,想久了还是认命地按下接听键。 但与她相反的是,电话另一面的陆先生面海喝咖啡,一派轻松,“昨晚找我有事?” 秦婉如咬紧牙关不肯答。电话里只剩下呼吸声,传递她难以言说的怒。 陆慎说:“我给你十分钟冷静,十分钟之后我再拨你电话。” “你敢!” 话还没有讲完,陆慎已经挂断。接下来无论她回拨多少次,对方一律不接。 八点三十五到八点四十五,等够十分钟之后他再一次拨通秦婉如手机,“我希望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话。” 秦婉如做完一次深呼吸才开口,“昨天我意外听到你客厅座钟报时。” “所以呢?” “和匿名电话末尾一段背景音一模一样,老七,你不要跟我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你在玩我!”讲这里难免激动,但陆慎仍然保持良好修养,耐心向她解释,“那只古董钟不是孤品,报时音乐《西敏寺钟声》到处都有,你去伦敦平均一天可以听二十四次。” 秦婉如反驳,“但是接近江家,知道这么多秘密的只有你。” “是吗?真的只有我吗?”他反问完毕,给对方留足思考时间才继续,“退一步讲,即便我有渠道知道这些,我为什么不明白跟你讲?绕圈做事不是我的风格。” “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小如。” “你和阮唯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上过床?” “我不认为我们的合作涉及私生活。” 她问得纠结,他答得冷漠,一贯如此。 “你……你明知……你明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 “我的答案已经重复过很多次。”热咖啡端到嘴边,还是没能多喝一口,“小如,我以为我们的关系非常牢固。坦白说,我很失望。” “是吗?”秦婉如气急,随即口没遮拦,“你不是根本‘不行’吗?是小妹妹见识太少,还是你做戏做全套,找别人替你?” 她等待狂风骤雨,却没想到等来他冷冰冰一句,“如果过的不开心,我建议你出国度假,稍后我叫康榕给你定明晚飞伦敦的机票。” “我不走!你听见没有?我不走!” 叫得再大声也没用,陆慎干干脆脆掐断电话。留秦婉如一个,在独居空房摔摔打打。 咖啡已经半凉,陆慎回到餐厅,阮唯还在餐桌边细嚼慢咽。 今早是一碗热腾腾阳春面,汤鲜味美,再佐一叠咸菜,已经趋近完美。 陆慎放下咖啡杯坐到她身边,拿出手帕替她擦额头上被热汤逼出的汗。 他靠着椅背,闲闲看她吃面。 等她吃完,擦嘴,他才抒发感慨,“很少见你吃得这么开心。” 她抿嘴笑,“我吃东西都很开心,也许从前是你没发觉。” “也许。”他从来不和她在小事上争论,转而说,“酒醒了吗?头还疼不疼?” “有酒怎么会头疼?享受都来不及。” 陆慎半开玩笑地称呼她,“小酒鬼。” 阮唯纠正,“应该是酒仙才对。” 停一停,等她喝完半杯水他才继续,“前天你和秦婉如私下谈话,都聊些什么?” 她转过头看他,实在懵懂,“是她给我日记,还跟我说……”她眼珠向右转,正在努力回忆,“还跟我讲可惜我只是外孙女,还有……让我们慢慢读日记,日记内容会告诉我答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