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突然提速……” “我没有!” “故意伤人,十年到十五年,一旦入狱,总有人让你一生都没可能减刑假释,三年后再添一宗狱内械斗,让你坐牢坐到出殡。”陆慎停一停,收揽对方的慌乱及懊丧,却仍然冷得似一尊佛,没有一丝得意,也没有更进一步,“谁告诉你交通事故三年社会服务就解决?你十六岁入社会,还这么天真?” “撞都撞了,日你麻痹的是好是坏老子都认了。”一着急,家乡话都跑出来,好在脏话通天下,一点就通。 “十五万美金够用?” “什……什么……什么十五万……” 陆慎低头,看食指在桌面慢慢滑动,“七月十七日,你继母梁秋菊的银行户头内收到一笔十五万美金汇款,电汇方是一家外贸公司,注册地为英属维京群岛。正巧六月你父亲查出肺癌四期,急用钱。”他这才抬头看罗家俊,低声说,“一环……扣一环,样样都是刚刚好。再进一步,车上另一位女助理仍然在icu病房,等她死后,立即把你交到华容法院……坦白讲,我最中意内地司法制度,条条明晰,通俗易懂,又仍保有死刑制度作为法律最后一道屏障。” “不可能!我已经拿到身份,你没可能把我引渡回去。” “试试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试试看三个字却更让人毛骨悚然。 罗家俊死盯着他,少年的愤怒来势汹汹却没底气,只有他对面那尊佛,一句话就能解决他,又何必生气? 原来气定神闲也要有足够资本。 问询室静下来,时间停留五分钟,不长不短,已足够泄气投降。 罗家俊趴在桌上问,“老板,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不可能反水的,我……你叫我反水就是让我去死啊!” “没人叫你反水。”陆慎微微一笑,扣上西装,站起身向外走,“十五万美金,折人民币不到一百,三天后我找人接你父亲到圣威尔斯治疗,至少撑到你第一次聆讯。” 他开门,这就要走。 罗家俊急忙站起来大声喊,“喂,你还没提条件!你到底要什么?你出声啊!” 但他带上门,接过蒋律师手上的浓缩咖啡,“多谢。” “杨督查去开会——” “不等他。” “我打电话叫司机。” “你回公司,我另外有事。” “好好好。”蒋摸一把汗,乐得轻松。 鼎泰荣丰十七楼,秦婉如按下播放键。 “你以为,阮耀明会有半毛钱留给你?就连他自己都在江家领救济,他同江碧云签过婚前协议,地产、股权、基金样样都没他份。” “想投靠江继泽总要有筹码,不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录音并不清晰,伴着沙沙杂音,最后一段夹杂八音盒或是报时器的声响,发出单调的音阶。而说话的人似乎是男性,但通过变声器,谁都不敢下判断。 秦婉如穿一件红底睡袍,一头蓬松卷发散落肩头,一早似还未睡醒,横躺在沙发上,别样美艳。 “你同那个肇事司机谈得怎么样?”她抽出一根细长女烟含在口中,探出身去找他借火。 红唇潋滟,天知道她涂上口红,化好妆再穿上睡衣等他来。 她这些小心思他一早看在眼里,却又不动声色,讲起来就让人恨,无情无义,但偏有人愿意飞蛾扑火。 根本拦不住。 她凑过去“借”,是邀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