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戋戋齿冷。 这种无聊的问题,沈舟颐以前就问过。她若简单回答“跟你”,他每每还是不满足,重复不断地再问,乐此不疲,直到她向他表明忠心,声泪俱下说“你是我夫君,我跟你,我的身和心都是属于你的”才肯罢休。 这次,她决定忤逆他。 “我若说跟晋惕,哥哥答应吗?” 沈舟颐长眸微狭。 “自然不答应。” 做戏,也看不清喜怒。 戋戋观察到,他面容笑意未散,是做戏、谑弄,也是调情。 戋戋大胆坐在他膝上,两只柔臂攀住他的脖子,往他耳廓呵了口热气。 “那完蛋,哥哥既然不肯放我,我再喜欢晋惕也无能为力了。” 语调也学着他的样子,矫揉造作。 能感觉到沈舟颐脖颈明显一僵,随即他单手掐住她细白如瓷的脖子,仿佛也是种拉近距离的手段:“这么说,妹妹其实喜欢的还是晋惕喽?” 戋戋被一阵窒息感压抑着,强作笑笑,道:“哥哥已经得到了我的人,还那么贪婪想要我的心吗?” 沈舟颐五指作爪状,抓在她咚咚而跳的左心口上:“要的,当然要的。再敢惦记别人,就给你剜出来。” 戋戋好痒。 他的指尖在她皮肤上轻轻旋抓,隔着两层薄薄的缎料。划定的圆圈范围,正好能把她心脏完完整整地取出来。 戋戋感觉自己的胸膛已经被开了个洞,虚怯怯颤了颤,扑在他怀中:“哥哥饶过我。” 错位相拥之下,她和他的心脏贴在一起,相对勃勃而跳,完美地遮蔽住,他再也剜不着她的。 沈舟颐空置的手只得落回她的脊背上,“那妹妹说句好听的。” “我是你的,”她把之前讨好他的话又重新背诵一遍,“我永远在你身边,你是我的夫君,天下最帅最帅的男子,我永远不和其他野男人接触。” 这样甜美黏腻的奉承听多了自然要审美疲劳,沈舟颐蹙蹙墨眉,虽觉得她说得没那么真诚,但也勉强接受。 “戋戋给我生个孩子吧。这样的话,将来即便你和其他野男人跑了,我也能带着孩子自己过。” 戋戋还以为他疯了,白眼翻到天上去。 你在想屁吃,痴心妄想。 她稍微愣了愣神,斟酌着用缓和一点的措辞:“生孩子……戋戋怕疼,哥哥别让戋戋生孩子。” 沈舟颐好奇地摩挲她的小腹,也奇怪,成婚这么久,他都没让她再饮过避子汤,为何她肚子迟迟没动静?以前把这茬儿忘了,现下想来愈发可疑。 若说他不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拿你手腕来。”体寒或宫凉,还是有旧疾什么的,他一看脉便知。 戋戋躲躲闪闪,左右避退,更把手腕缩到衣袖中。她一直在偷偷服用卫氏给她的避子丸,每次半颗,沈舟颐医术那样高明探脉马上露馅。 沈舟颐面色晦暗,对她的躲闪明显不怿,直接质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什么东西呢?” 戋戋立即否认:“并未。” “那为何不叫我看?” 他口吻清冷,还是要抓她的手腕。 戋戋百般不肯,此情境下除非投怀送抱,并无其他办法,便狠了狠心扯掉自己半边肩膀的衣衫,又扯掉沈舟颐的半边衣衫,胡乱吻过去。 沈舟颐的抵抗淹没在她的唇瓣中,后半句本来还颇为严厉,却被戋戋堵得断断续续,连不成句,模模糊糊发出几个似是而非的气音。 他此时满心满腹都在疑虑孕事,对她并无太多的想法。戋戋的吻虽然笨拙,奏效却快,好像一个浑身洁净的人被强行拉入疾风暴雨中,无论本身想不想都会变得泥泞不堪。 这伎俩她上次也使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