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书房掳。他道:“我真该好好教训了你!”戋戋悲哀嚎道:“救命!”可惜没人救她。 她被沈舟颐扛起,拼命敲打他的后背,却无济于事。眼前光线渐渐暗下来,书房门砰地被剧烈关上。 书房没有像样的床榻,只有张来回晃荡的躺椅。沈舟颐弃躺椅不用,随手推掉书案上那些账本和药方,将她娇小的身子搁上去,同时锢住她拨浪鼓般扭动挣扎的两只手腕。 乌檀木书案坚硬,戋戋立时感到刻骨的寒凉。可被他按着,宛若五指山,脱离不得。她复又啜涕起来,凄凄惨惨,哭得像杀猪。 沈舟颐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忍心不理,继续施为。书案木质凉吧,不舒服吧,他昨夜就是被迫蜷缩在此处挨整宿的,还没被子,她此刻也应该好好尝尝这滋味。 “你没权利单独锁门,那是我和你共同的卧房。” 戋戋缺氧,脸色泛起青紫:“行,让给你,我搬出去。” 他讥诮问:“搬出桃夭院,还是搬出贺家?” 戋戋骤然噤声,“你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戋戋青筋暴起的手腕废然垂下,想到姚珠娘那个秘密。沈舟颐的吻层层叠叠地落下来,她哀切阻拦:“别,别弄乱我的头发,过会儿我还要去给祖母请安。” 沈舟颐口气淡薄:“贺小姐还挺孝顺。” 戋戋瘫在书桌上,衣袂翩翩,有种脆弱而凌乱的美感。沈舟颐见她这副玉软花柔的样子,歹念忽起,将她发髻弄得凌乱不堪,衣裙也撕破一块,丢在半空中白蝴蝶似的翩翩飞舞。 戋戋遂不再反抗,死鱼躺在案板上,全无生气。沈舟颐不免意兴大减,拿毛笔的笔杆拍拍她的脸,鞭策道:“干什么,装死?” 戋戋索性闭目。 “乖乖的,待会儿我也陪你去见老太君,你的头发我给你再梳好。” 戋戋郁积难宣,昨日他把她推下水,又掐又骂,当卑贱的牲口一样对待,今日他气消了就来糟蹋她? 想得美。 她这般封心锁性,沈舟颐倒也不能强迫。他稍事冷却,俯身从地面凌乱的书本账单中抽出几沓银票——那还是邱济楚给他送来的永仁堂本月利润,刚才没来得及收拾。 冷冷的银票甩在戋戋脸上,铜臭味顿时弥漫整个鼻腔,激得戋戋天灵盖发麻。 沈舟颐道:“这回行了吧?” 钱啊,好多钱。 戋戋得到的那些金条才刚用掉一根,猛然又来这么多钱。 她嘴唇像颤动的树叶,缓缓从脸上把那些银票摸在手里,耻辱感顿时涌上心头。若在从前,她还是贺老太君疼爱的掌上明珠时,她焉会在意这点钱,多少钱也买不回她的尊严……她定然狠狠地摔回到沈舟颐脸上,骂他“滚”。 可现在世殊时异。 悲哀得要命,明知他像买勾栏歌姬一样买她,她还得悲哀地接受。 对待邱二,她还可以动动杀人灭口的心思,毕竟全无血缘关系。可姚珠娘是她生身母亲,她如何像对待邱二那样灭口?姚珠娘要永无止境地对她勒索下去,她唯有用钱,去堵住姚珠娘的嘴。一旦她假千金的身份露馅,等待她和吴暖笙的将是灭顶之灾。 沈舟颐怎么看待她不言而喻,贪慕虚荣,唯利是图,可以像勾栏女“买”。 沈舟颐再无方才的循序渐进,径而撕破她最后的尊严。 “既然收了钱,就给我尽责点,别摆出那副不情不愿的清高模样。” 他喉结在她耳边蠕动着,“我挣那些钱也不容易,半个月的辛苦呢。” 戋戋把泪水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