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她斜睨了繁盛和繁武一眼,仪态端庄的往里行去。 蔺君泓正在案前奋笔疾书。听到了徐太后的脚步声,依然头也不抬。 徐太后不知他有何要事在办,竟是这般的专注。看他半晌没有反应,她索性在旁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静等他做完事后再商议。 谁知这一等,一炷香的时候就过去了。 徐太后按捺不住,慢慢站起身来准备过去问一问。谁料恰巧此时蔺君泓停了笔。 徐太后暗喜,声音平静的问道:“皇上可是已经忙完了?” “还好。”蔺君泓将案上墨迹未干的纸张放到一旁,“太后过来,所为何事?” 徐太后刚才还以为他在批阅奏折,就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这才发现他拿着的是张纸。搭眼一看,恼了。 哪里来的上面奏折?居然是张画。而且画上的人她很熟悉。就是元槿。 徐太后脸色一沉,“皇上这是何意?竟在御书房里做这样闲杂的事情。” 蔺君泓好似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怒意一般,含笑道:“今日政事已经处理妥当,我想槿儿了,便给她作了张画。这里是我书房。我不在我的书房给她画,莫不是要我去永安宫里给她画?” 这番言辞冠冕堂皇,徐太后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好。 说起来,她恼的倒也不是因为那幅画本身。而是她自己先前认定了他是在做正事,所以干巴巴等了许久。如今知道他不过是在做些杂事,而且看着自己母亲在等着,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给妻子作画。这让徐太后如何忍得? 偏偏之前她也没有开口闻讯,是自作主张在这里坐着等的。半点也没法怨他。 徐太后一口气闷在胸口,发作不得,暗暗生闷气。 蔺君泓等了会儿,没听到徐太后开口,有些好奇。转身望过去,便见徐太后皱着眉在那里苦苦思索,似是被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给纠结住了。 蔺君泓静等着,看到她这模样,倒是有些稀奇。 半晌后,徐太后缓了口气,问道:“最近我一直在忧心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才好。” 她指的自然是元槿还未怀孕之事。 蔺君泓却是想到了之前蔺时谦和他提到的蔺君澜的事情。便想着,徐太后应当是想让蔺君澜提前出来,还不好和他当面开口。 他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免得两个人又吵起来,就说道:“这事儿急不得。” 徐太后没料到他居然已经知道了她担忧子嗣的问题。 细细想来,应当是元槿和他说起来的。 徐太后皱眉道:“怎么急不得?这都那么久了还没动静。莫不是要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你才急?” 蔺君泓眉端轻扬,嗤道:“太后倒是急得很。只是不知道太后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 他指的是蔺君澜三番两次的打他主意,如今又算计到了元槿的头上,让他如何不气恼? 徐太后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他都说了,“有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莫不是问题真的是出在他这里? 徐太后这样一想,神色反倒是柔和了,“你若是有难言之隐,尽管和我说。左右都是一家人,我定然帮你想想办法。” 蔺君泓哪里想到徐太后会突然转变了态度? 他暗暗有些诧异,顺着话茬说道:“这事儿我有自己的顾虑。” 徐太后越想他的处境,越是替他担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