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瞧见旁边走过一人。 她顺势让单嬷嬷将那位太太请了过来,和她说起了沈氏刚才的那番话。 沈氏一瞧,这位太太正是当初她在宴席上的时候,问灵犀落下的胎里可有男孩的,便是她。 此人身量不高,头发花白,皮肤白净,看着很是富态。 沈氏也认得她。 正是恭王妃。 恭王是先皇和蔺时谦同父异母的弟弟,恭王妃可是徐太后与沈氏实打实的亲弟妹。 看到恭王妃过来,沈氏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正细细想着对策,便听恭王妃说道:“太后怎需考虑那许多?虽说太后不见得能管得了旁人的家事,但是自己家的家事,却是无妨。” 恭王妃用眼角的余光睨了沈氏一眼,笑道:“定北王可是太后的亲弟弟。亲弟弟身子抱恙,长嫂如母,大嫂您多管一管,也是使得的。” 恭王妃这话说得着实取巧。 按理说,真正的“长嫂”,应当是先皇的嫡妻皇太后才是。可皇太后做了那般极大的错事后,早已没了那个身份和那个地位。她这样讲,既取悦了徐太后,又将沈氏的那个说法驳斥了回去。 而且恭王妃自打刚才知晓了沈氏的所作所为后,是真的看不惯沈氏。 沈氏听闻恭王妃这般说,脸色惨白,汗滴如雨。 徐太后知道蔺时谦身体不好,眼睛有有疾,这个时候不能再受刺激。但看沈氏这样子,她也实在懒得和沈氏继续纠缠下去了,便道:“你在宫中惹是生非,早已犯下大错。倘若真不愿的话,我也不会太过相逼。你就即刻回北疆去吧。” 沈氏听闻,这是要将她和蔺时谦硬生生分开。毕竟蔺时谦现在的状况,不可能离开宫里去长途跋涉回北疆。 她欲言又止,但看徐太后主意已定,左右思量了下,她终是接受了那“即刻回北疆”的命令,未再多说什么。 沈氏踉跄着走远。 恭王妃朝着沈氏的背影摇了摇头,就向徐太后行过礼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陆老太太和灵犀叩了头后,没敢即刻离开。 徐太后即便感激灵犀当年替她挡了这么一回,但是她当时也履行了承诺,保住了陆家。因此在她看来,这是个双方得益的交易。往后怎样,全看各人造化了。 因此当她知道灵犀这是私下里去见陆老太太,刚好被沈氏给撞见了时,徐太后的心里就有些计较起来。 灵犀既是能够偷偷见陆老太太,往后保不准就会背地里再悄悄做些旁的什么。 她有意责罚灵犀,给她个教训,就道:“灵犀言辞无状,冲撞了主母王妃沈氏,打十个板子,往后不准再参加宫中宴请。” 打十个板子,是给灵犀一个教训。不准再参加宫中宴请,是为了防止她再和外间的人接触,再乱说些什么。 灵犀知晓自己违背了当初的承诺也是不该,就叩了个头自去领罚。 对于沈氏和灵犀的处理,在旁人看来,倒是妥帖的很——徐太后这番做法是敲打了沈氏,让她莫要继续猖狂下去。又处罚了灵犀,毕竟她身为妾侍冲撞了主母。真是十分合理。就无人多说什么。 宴席上经过了这一出后,照旧进行。毕竟定北王妃在北疆多年,和京城中的世家贵妇们早已不怎么熟悉了。她的事情,大家看个热闹还好,并无人为她多考虑什么。 徐太后久不见元槿回来,就遣了人去问她在哪里。结果不多时宫人们回话,说娘娘去了昭远宫。 昭远宫是蔺君泓那里。而蔺君泓,这个时候应当在和百官们一同参宴才是。 徐太后就想着那小丫头一定是在这里过得不自在,就去寻她夫君想帮。却也不想想,阿泓这个时候哪里有空理她?少不得等下就要回来了。 徐太后不屑的笑了一声,就没再多管。 果不其然,元槿过了会儿就回来了。看着很有些垂头丧气的。 徐太后也不去理会她,自顾自用膳。 元槿其实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后,心里有些犯堵,就去蔺君泓那边坐了坐,平息了下心情,待到心情好一些了,就转了回来。 听闻徐太后的处置后,她虽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