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柔。婢子一想,肯定是念起陛下来了。” 她是跟在元槿身边的老人了,又素来是个在元槿面前口无遮拦的,想到了,便如实说了。 元槿还未答话,旁边孟嬷嬷已经瞪了她一眼,低声呵斥:“就你话多。” 一旁秋实将刚拿进来的甜汤放到了桌子上,笑道:“孟嬷嬷别气了。樱桃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和她置气。时间久了,就也好了。” 樱桃笑嘻嘻的朝孟嬷嬷咧了咧嘴,“可不是,时间久了,我长的再大一些,就稳重了。” “你已经够大了。还这样,早就定性了。”葡萄一本正经说道:“其实秋实的意思是,时间久一些,你把娘娘气得狠了,娘娘的怒气遮不住打你一顿板子,你就也好了。” 听了葡萄这话,樱桃瞬间垮了脸,哀哀怨怨的朝元槿看过来,期期艾艾说道:“娘娘——” 她先前还是兴高采烈的模样,一下子变成了这样,直接让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就连元槿,都是如此。 在这欢快的笑声中,蔺君泓大跨着步子行进屋内。 望见元槿眉眼弯弯的模样,他眉目间的冷肃瞬间瓦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换成了极致的温柔。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在宫人们忙不迭的行礼问安中,蔺君泓大跨着步子走到了元槿身边,执了她的手在她旁边坐下,“刚进院子就听这边笑得开心。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他在的时候,宫人们都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就连樱桃和秋实她们,亦是神色紧张,大气也不敢出。 元槿倒是神色如常。 她笑着将刚才的话给说了出来,又和蔺君泓道:“依着你看,樱桃再这样下去目中无我,什么浑话都敢说,那我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蔺君泓自然知道元槿和这几个伺候的关系甚好。 看她笑得这样欢快,蔺君泓只觉得心里头的所有纷繁全都一扫而光。 想了想樱桃之前说的那话,他也笑了,说道:“打?自然是打不得的。” 而后他转眸笑着看了樱桃一眼,再望向元槿的时候,眸中就带了些许促狭的意味:“在我看来,不光不罚,而且,还要赏她。”说着,对着旁人吩咐道:“给樱桃赏一个月的月钱。” 他这话一出来,屋里人神色各异。 樱桃则是暗松了口气,笑着谢恩。 元槿面露不乐意,横了蔺君泓一眼,嗤道:“陛下这是拆我台呢?” 蔺君泓哪里看不出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眼里分明是笑意,只不过脸上绷着罢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轻笑道:“樱桃说你在想我,你又确实是在想着我呢。既是猜中了主子心思,自然当赏。为何还要罚?” 先前蔺君泓没有挑明就还罢了。他这样一说,元槿细细回想了下,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不由羞恼的脸通红。 看到自家小妻子羞涩的模样,蔺君泓心中甚是喜悦,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一开心起来,屋里的人齐齐放松了一点,忙伺候着元槿和蔺君泓去到桌前。 蔺君泓喜欢和元槿两个人私下里独自用膳。所以待到落了座,宫人们就十分识趣的尽数退了出去,又将门从外面合上了。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蔺君泓面上的笑意就愈发深浓了些。 “其实你若是想寻我,随便什么时候去御书房都可以。只要不是有旁的官员在,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元槿自然知道他是真心这样说的,就笑着应了下来。而后又扭过头去问他,“那么有官员在的时候,我就不能过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