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泓脸色不佳,她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笑道:“不过是句话罢了,何至于大动干戈?下次若是有火气,我自是让人捧了十套百套的让你砸个够。只一点。皇叔如今病着,好不容易见好了,正是需要养着的时候。你可别继续这样下去了。” 说着,她下意识的朝蔺君泓望了过去,显然在静等着一个答案。 蔺君泓眉心微蹙,摇头说道:“槿儿,你不知道,我……” 他欲言又止。元槿等了半晌后,见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就笑着转而说起了旁的。 只不过,蔺君泓一离开,元槿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沉静了下来。 她仔细想了一会儿,就遣了人去蔺时谦那里,细问事情的真正缘故。 而且元槿特意提醒了前去的孟嬷嬷。旁人的话可以暂时不理会。单嬷嬷那里是要必须问清楚的。 孟嬷嬷将她的话认真记在了心里头,这便悄悄的往蔺时谦那边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孟嬷嬷方才折转回来。 她神色淡然脚步轻快,元槿瞧着没甚大事,便暗自放心了大半,知道并不是太大的事情。 待到孟嬷嬷进屋后,元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屋中只留了孟嬷嬷和她。等孟嬷嬷将屋门关合上,元槿方才问道:“怎么回事?那句话你可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孟嬷嬷轻声说着,眼中是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茫然和无措,“可是,娘娘听了后,莫要奇怪才好。” “为何这样说?” “因为那些话本就不过是一两句玩笑话了。”孟嬷嬷说道:“当时定北王说了句,这茶的味道有些怪,莫不是病得久了连味觉都有些失灵了。然后陛下就说,味觉失灵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感官都失灵,什么也不肯去想起、什么也不肯去认了。而后定北王笑着说,若是想不起,那或许不是不肯认了,而是压根不知道吧。谁知皇上就发怒了。” 元槿将定北王的话从头到尾的捋了几遍,当真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定北王无事的时候就会随口开几句玩笑,原先蔺君泓也没在意过,怎的这一次就这样生气? 可是再细问孟嬷嬷,孟嬷嬷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之前我去寻了单嬷嬷,单嬷嬷什么都不肯讲。好在当时屋子里不只有她,还有灵犀在,所以我就去问了灵犀几句。灵犀只道自己没听见。我又去寻了当时端茶的小宫女,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元槿怔了一怔后,微微颔首。 单嬷嬷是徐太后的人,如今即便看到了元槿身边的孟嬷嬷,毕竟是没有多少情分在的,所以不肯说。 灵犀的性子谨慎,即便听到了什么想必也是不愿说的。 元槿将那些话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些遍。 她了解蔺君泓。 那少年并非是喜怒无常的性子。除非遇到了搅乱他心神的事情,不然,他不会出现那般失常的状况。 可惜的是,无论元槿怎么努力,最后都寻不出那些话的错处来。无奈之下,她决定求助于旁人。 眼瞅着这日贺重凌独自进宫面圣,元槿就遣了秋实暗中留意着贺重凌的行踪。待到他独自出来后,她就半途截了他,细问几句话。 毕竟当初蔺君泓是见了蔺君澜后才开始有些不对劲的。而当初劝了蔺君泓去见蔺君澜的,正是贺重凌。所以,元槿觉得,或许问过了贺重凌后就能明白事情的原委。 贺重凌看到元槿等他,十分意外。 两人还没靠近,贺重凌的唇角已经不可抑制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