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元槿这一晚睡得还算安稳。 除了初时和蔺君泓争执了许久、最终不得不依了他和他同床共枕外,元槿也只刚开始的时候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硬撑着让自己醒着。后来看蔺君泓睡着了,她便也沉沉睡去。中间再没有醒来过。 一睁眼,天已经大亮。 元槿前一天已经和蔺君泓商议好了说法。这天一大早,她就遣了人去宗人府给蔺君泓告了假,美其名曰:染了风寒,需要在家静休。 一天两天就也罢了。接连三四天都还如此,就有人坐不住了。 太后遣了人让元槿进宫,细问此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关切问道:“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到家里就病了呢?” 听闻了太后的问话后,元槿显得很担忧,也很为难:“当天回去就不太好了。这些天一直不见好转,只得告假。” 太后眸中闪过厉色,语气和缓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大夫可曾说了原因?” 元槿知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关键,能不能让太后消了疑惑的同时还让蔺君泓能够在家安稳歇着,就看她这个时候的表现了。 故而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 然后元槿眼神闪烁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把视线落在实处,而后语气有点发颤的说道:“大夫说了,是染了风寒。大夫还说,许是因为着了凉所致。好似是王爷那天穿了湿的衣裳,又被冷风一吹,这就……就成了这样。” 太后一听这话,不怒反笑,“穿了湿衣裳?” 元槿怯怯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应该……是这样的。” 太后眼中的笑意这便深浓了许多。 她看着眼神游移不定的元槿,心下暗笑。这端王妃到底是年纪小了些,一说谎就露馅。 至于那端王…… 想必还在气恼着蔺天语那天的刻意难为,所以在家里装病赌气呢。 想到这儿,太后也不打算多难为他们了。 左右将近年关了,宗人府也没甚大事要处理。少端王一个,宗人府也还能应付的过去。 因此太后亲自下了一道懿旨,说是端王为了国事操劳,鞠躬尽瘁,导致身体抱恙,准他在家休养直至年后。 元槿倒是没料到太后心情大好之下居然会“帮”了这么大一个忙。 不过,她不好在太后面前表现的太过欣喜,只能强压住心里的满满喜悦,面上带着惶恐,战战兢兢的谢过了太后。 因着蔺君泓的身体关系,端王府里禁了一切的宴请活动。就连蔺君泓和元槿的生辰宴,也搁置了下来未曾大办。不过是夫妻俩一起吃了长寿面,互相庆祝罢了。 这倒是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毕竟如今皇上病重,摆宴到底不合时宜。高调折腾定然会引人非议,低调行事反倒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更何况有太后的懿旨在。端王爷还“病着”呢。 不用去宗人府后,蔺君泓看似清闲了,不过每日里在书房里待的时日比起往日上衙时候还要多。 元槿担心他的身体,却也不敢多劝。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她虽不知道蔺君泓到底在安排些什么,却也晓得那是关乎朝政的大事。 因此,她只能暗暗关心着他的同时,不去打扰他。在他累了的时候,为他添点清水,为他添点厚实衣物。 好在蔺君泓身体底子很好。这点伤,倒是很快就见好了。 只是这大实话却不能对外说。 太后最近时常会召元槿进宫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