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蔺君泓说起过,太子妃如今的身体极其不好,一日里倒是有大半的时间在睡着。 原先还只是听闻罢了,并没有真切的感觉。如今一看,倒是惊了一跳。 以前太子妃只是气色不好罢了,有些苍白,看上去身子十分虚弱。 现在的她,神色间是种极度没有精神的恹恹之感,脸色极度的白,像是没了血色一般,似是惨白。 就连唇上,都几乎没了颜色。 太子妃看到元槿,显得很是高兴。竟是在侍女的搀扶下朝着她这边行来。 元槿看她走路时那摇摇欲坠的样子,生怕下一刻她就会昏厥在地,那样自己可真就是百口莫辩了。 元槿忙上前迎了过去,一把扶住太子妃,让她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了。 “你身子不好,歇着就是,何苦过来?” “见了婶婶,按理来说,总得好生行个礼才是。”太子妃虚弱地笑着,“不然的话,于理不合。” 太后看了太子妃这个模样,微微拧眉,“你既是身子不好,何苦瞒着松华?倒不如和他说了,让他每日里多陪陪你。” 太子妃笑笑,望向皇后。 皇后说道:“松华如今课业正多,若是耽搁了,当真麻烦。我瞧她身子还可以,今儿看上去气色又好了不少。倒不如晚一些再和孩子说罢。”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慢慢收敛,最终化成一抹苦笑。 元槿原先就知道,太子妃不将自己的病情告诉蔺松华的事情。 却没想到这是皇后娘娘的主意。 皇后既是太子的生母,又是太子妃的姑姑。 听了皇后的话后,太子妃也无可奈何,轻轻说了声“是”,便再没了话语。 元槿暗叹口气。 即便她不喜欢太子妃,不过,蔺松华连自己母亲病重到这个地步都不知晓,着实可怜。 这个念头刚刚在她心里闪过,此时太后身边的徐太妃开了口:“端王妃为何叹气?可是有甚无奈之事?不妨说来听听,许是我们能够帮到你也未可知。” 元槿之前并未叹息出声。 她不过是抿了抿唇,心里为蔺松华而感叹了下。 听闻徐太妃这样问,元槿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维持着恰当的微笑,说道:“并没有叹气。不过是看着如今终于安定下来了,太过开心,松了口气罢了。” 这个说法显然是取悦了太后。 太后颔首,笑道:“是没错。如今已经诸事妥当了,是该松口气。话说回来,若不是因了你们这次的努力,也没有现在的好情形。” 太后说着就从手腕上脱下了两只镯子,一只给了元槿,一只给了太子妃。 这两个镯子并非一对,送给岔了辈分的她们俩,倒也还算合适。 “你们两个都是好的。端王和太子这次做的不错。”太后慈祥地说道。 元槿却不敢大意。 太后为太子感到真心实意的高兴,那是肯的。毕竟太子是她嫡亲的孙子。 但是蔺君泓却不一定了。 蔺君泓是徐太妃所处。他越是优秀,太后许是越看不惯他。 元槿定了定神,语气歉然地说道:“先前因为我惹出了不少的麻烦事,幸好有太子相帮,将事情圆满解决。不然的话,怕是难以善了。” 她这话一出来,徐太妃就不甚赞同地瞥了她一眼。 元槿只当自己没看到。 她知道,如今消除太后和皇上对蔺君泓的戒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态度愈发恭敬起来。 “你那点儿事,当不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况且都是一家人,天诚他帮你也是应当。”太后气定神闲地说着,唇边的笑意真挚了许多,“不过天诚领了差事后,倒是做的真不错。” 皇后也在旁附和。 听闻祖母和婆婆对自家夫君的称赞,太子妃病态的脸色稍稍好看了点,脸上也带出了点笑来。 徐太妃瞥了元槿一眼,也称赞了太子几句。 元槿很有些郁闷。 徐太妃自己不也为了让太后高兴,会赞扬太子几句? 为什么她称赞太子就不对。 感情徐太妃的那是权宜之计、她的就是阿谀奉承了不成? 徐太妃的双标也着实太严重了些。 只不过想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