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到身后,一本正经说道:“我和槿姐姐要去上课了。而你,要独自跟着小舅舅练箭去。”说罢,沉重地叹了口气,“保重。” 于是,在蔺松华紧张得要哭不哭的视线里,杨可晴背着小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临了,还不忘了高喊一声,叫了元槿一同过去。 元槿和杨可晴赶到学堂的时候,徐云灵已经等在了那里。 俩人一出现,徐云灵的眼睛里就仿佛冒了火,恶狠狠地朝着元槿看过去。但是等到元槿去到座位上时,徐云灵已经收回了之前的目光,要笑不笑地拂了拂自己衣袖,自顾自地开了口。 “唉。有些人呢,就是自不量力。”她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的喜悦,“总觉得自己得了一两件东西,再努力过就能得到了全部,趾高气昂得让人厌烦。殊不知,所要奢求的根本就是自身能力之外,无法得到的。之前那一个两个,也不过是浮华一梦罢了。” 徐云灵之所以能够这样底气十足地讥讽元槿,是因为开始摸着一点希望了。 刚才她刚到了公主府,便去给长公主请安。 长公主待她颇为和颜悦色,甚至还留她了一盏茶的时间,和她说了会儿话。 原本端王和长公主就是徐云灵的表兄、表姐。如今再看长公主这态度,她觉得自己在长公主面前努力一把,还是能够成事的。 所以,她看到元槿后,忍不住显摆一番。告诉元槿,只得了王爷一件衣裳罢了,没什么大不了。那个位置,不是元槿能够奢求的。 徐云灵一高兴,不免卖弄了一番,说的话很是拗口。 杨可晴听着她这弯弯绕的,不明白。疑惑地问元槿:“她在说什么?” 元槿心知徐云灵这人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你敬她一尺,她还得问你要一丈。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于是元槿想了想,说道:“她的意思是,之前她自己能够跟着姚先生学琴,不过是运气好。只守着这一课就行,别妄想太多。想要跟着姚先生从头至尾地学全部课程,对她来说,着实是在能力之外、根本就无法得到。如果妄图得到,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琴都没得学,成了浮华一梦。” 徐云灵听闻,气得火冒三丈。 她分明是在说这死丫头不够资格觊觎端王妃之位。怎么就成了她自己学习的事儿了?! 徐云灵怒极,扬手一挥,把元槿的琴给拂到了地上。 砰地一声响,琴当即应声而断,裂成两半。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徐云灵。 之前她把琴挥到地上的时候,动作太快,根本没人来得及阻止她。 徐云灵惊住了。但,很快回过神来,指着元槿怒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信口雌黄,这琴根本就没事!” 元槿懒得跟她辩驳,只与她说道:“你把公主府的琴弄坏了,记得帮忙修好。”而后微微侧身,对杨可晴道:“等会儿先生检查的时候,只能先借可晴的琴用了。” 姚先生很严格。上一次教习的内容,下一次一定会让学生再复述或是弹奏一遍。借以检查学生有没有认真听课、复习。 徐云灵气道:“事情因你而起,凭什么我来修!” “因为是你弄坏的。” 这带着淡漠疏离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望向门口。 “刚刚的事情,我已经看到。”姚先生缓步入内,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没胆量承认,是懦夫所为。” 徐云灵见她来了,恶狠狠地瞪了元槿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