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着七八厘米就能碰触到他。 米苏流了一脸的泪,看他转过身,垂死挣扎般抽咽道:“请你相信我,不管他说了什么都是假的,我没有做,我没有,我不认识他,他只是为了报复我,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闻人诀没有动,凝视着人心平气和,“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还未合上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门外守着的另两个亲卫走进,其中一人从房间角落拖过张椅子放到闻人诀身后,另一人则从自己怀中拿出支透明液体,掐着光头男人的嘴给强行灌了进去。 猛烈咳嗽几声,光头男人吞咽下药水后似精神一些,他跪倒在地,向着闻人诀一个劲磕头。 “没想到吧?”披着斗篷的细高男人开门进来,对闻人诀躬身行礼后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到单人沙发上,“这个家伙出去撒尿,躲在草丛里反倒保住一命。” 飞鼠最近一直在查这件事,从逃亡回来的帮派成员身边的关系开始,抓住这个落网之鱼费了他不少力气。 “大……大爷,大爷们,你……你们要听什么我都,都说!” 死命磕头,光头男人伸出的手掌让米苏的瞳孔紧缩。 虽然他恨这个男人入骨,但此时此刻,人的惨样说不准就是自己的明天……他怎能不害怕? 男人的十根手指全都不见了,有的断口整齐,而有的……像是被活生生撕扯下来的。 断指之痛定是撕心裂肺,而在那之前,男人肯定还遭遇了什么。 虽凭着一腔嫉恨做出这样的事,但米苏从未想过失败后将要面对什么……潜意识里……他一直认为闻人诀对自己是特殊的。 自己喜欢他啊,闻人诀一定不会对自己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一定……不会的。 “从头到尾,将你知道的全部再说一遍。”从袖子里抖落钢针,飞鼠在人身旁蹲下,揪着男人耳朵将人头抬起,“不要有半句含糊,听明白了吗?” 针尖对准瞳孔,男人哪敢说不。 “我们从荒野逃回来后被马蜂他们知道了,他们一直在跟我们作对,搞的我们想守个场子都不行,眼看吃口饭都成问题了,老大就说出去接活,帮人打人绑人,干一票是一票,总好过饿肚子,这时候他……” 飞鼠松开手,光头男人立马扭头示意米苏,“就找过来了,说让我们绑一个人,会先给我们一笔钱,等事成之后再给一笔。” “就让你们绑人吗?没让你们做别的?”飞鼠逼问。 男人哆嗦不停,老实道:“他跟我们约好地点,让我们在拍卖场外等着,按照之前说的要先将另一个人给强奸了,然后再等两天故意留个空,让他把人给救了。” “之后呢?!”看人停顿,飞鼠狠狠扇了一巴掌。 “疼疼疼!”男人哀叫着却被飞鼠不耐的刺入根钢针,“说!” “我说,我说!”钢针入肉,男人疼的原地扑腾,然而这几天的遭遇让他明白再不配合会有怎样的下场,忙将当中的内幕全部抖出,“绑了人后老大说看着眼熟,后来我们就记起了,这不是展翅帮之前那个帮主的情人嘛,虽然已经换了帮主还分散成不少帮派,但老大说赌一把,看人是不是会给钱。” “你们变了主意,对吗?” “是,老大说先联系看看,后来我们发现展翅帮那边果然想管。” “你们就不怕拿到钱后没命花吗?” 虽说展翅帮拆散成很多帮派,但在黑路上的龙头位置无人能撼,敢从他们头上敲钱不会有好下场。 “老大说最后干一票,到时候拿了光核就离开复兴联盟随便去哪里痛快,展翅帮再可怕,势力也只在复兴联盟。” “你们真的准备放人吗?”飞鼠冷声。 “没,没有,老大说拿……拿了光核摆脱人后就撕,撕票。” “你们还做了什么?”站起身,飞鼠垂手到一旁。 “老大不知道,我,我跟瘤子送饭的时候想着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