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毕竟比这更危险更苦难的日子对方都支撑着他过来了…… 可没想到,他又一次迎来了背叛。 可是,究竟为什么?如果说天元是因为他的夺爱反叛,那刀戈又是为的什么? 为了钱财? 不,不可能的。 就算人现在做出了这许多事情,炎振还是相信他的为人。 天元背叛时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一整年,那个过程中也曾试图用钱财去招揽拉拢赌坊的幕后力量,真要是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兄弟,刀戈等不到今天。 那么,为了权势? 那更不可能了! 自己当初会将刀戈调去管理杀手组织就是因为人能耐得住寂寞,且对权利并不热衷,且王域成立后因为信任,属区的事情只要他开口自己从不多言。 实质上,刀戈已和眷属无异。 自己愿意将拥有的一切和他共享,他又为何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犯上叛乱的事? 没有理由他不知道自己此生最恨叛徒! “早从一开始……”车辆的速度慢下来,前方空地上一片白亮,最前边的车中有人走下去,空地上停了二十多辆大型运兵车,有不少全副武装的男人们笔挺站立,刀戈在看到这些人后面色舒缓下来。 按下自己这边的车窗,他伸出手去摇了摇。 两边一汇合车队就又长了不少,车窗留有一丝缝隙没有关上,夜风从外吹灌进来,带来荒野之上的泥土清香。 刀戈目光对外,低沉继续道:“您还记得苏宇吗?” “骆驼?”大概是印象深刻,炎振马上问道:“那个叛徒?” “是。”深吸一口车外的空气,刀戈抬手将车窗全部升起。 车内重新恢复安静,其余坐着的五人耳观鼻鼻观心,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你跟他有关系?” 主上刚掌管赌坊时,曾借着白盐问题铲除一个大型走私帮派,而作为突破口的就是那个叫苏宇的野心极大的男人,对方后来被派去和骆驼谈判,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眉头深皱,炎振因为回忆而表情厌恶,“你什么时候和那样的人有了关联?” “关联?”刀戈面无表情的摇头,平声道:“我跟他并没有关系。” “那你为何单单提起他?”总不会是突然想闲聊吧。 “您忘记了吗?为了让苏宇相信谈判,闻人诀曾派出我手下的人陪同,”面上流露出愤恨,刀戈突然逼近炎振,咬牙道:“他们一个都没能回来!” “……” 那次的计策虽说他们后来才知道,但无疑,他们很清楚在那种情况下被派出去的人就是死棋,这一点……炎振不知该如何辩解。 只是,“你若那时候便心生不满,为何不对我说?” 老实说,他当时心中也曾有过不舒服,但为王之路上本就注定无数的牺牲和白骨,很多时候他都这样安慰自己。而到了后来,他都已经不愿意去深思太多,因为你不往前走,在你后面的人就会杀了你。 到今天,他们王域若是不继续前进,盛鼎又或者寒鸦不渡马上就会将他们侵蚀。 “他不配为王,他的心思太过阴暗深沉,众生在他眼中又算的了什么?”既然说了,刀戈就要说个痛快,“您只看到他的光芒,可光芒之后那些深不见底的黑暗您又曾稍稍关注吗?” 何时起呢? 炎振迷茫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无话不说的兄弟间居然有了这样的隔阂…… 这过程中一定是有征兆的,而他却未能注意到身边人的日渐压抑和彷徨,那份沉重最终在幕后形成大浪…… 自己……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盯着人疯狂模样,炎振暗暗逼问自己。 真的没有感觉还是本能的不愿意去面对,总以为给予更多的权利和信任,人就还能如以前一样,坚定的守在自己身旁。 “我曾和他一块去十八区,那时候他还是以十七区军团长的身份,一路上的尸山和血海,他居然未曾掀一下眼皮……”伸出自己的左手,刀戈手心向上微微颤抖着,“就算是我……就算是我面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