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看看傅维昭,会心一笑,道:“看得出来,这些年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傅维昭微红了眼,道:“其实是他照顾我罢了。” “殿下,你哭了。”卫不疑关切道。 傅维昭吸了吸鼻子,笑着道:“没有,只是眼睛吹了风。” 傅行之在一旁瞧着,道:“沉鱼,你不知道,这些年维昭可是把这小子当眼珠子似的疼着,生怕他受半点委屈。” 他说着,对着傅维昭道:“你已经对得起卫不惑的在天之灵了。” 提起“卫不惑”这三个字,卫不疑的眼眸明显沉了沉。 傅维昭似是察觉到他的变化,忙打断了他,道:“六哥不必再说了。” 傅行之自知失言,便打圆场道:“咱们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上山吧。” 沉鱼忖度着卫不疑的神色,可他很快就垂了眸,整个人隐在了傅维昭身后。 听旁人骤然提起自己去世的亲人,心里一定会痛吧…… * 沉鱼等人一路说笑着行至山顶,却见整个山顶都没什么游人,与山下的热闹迥然不同,虽不至于冷清,却也差不多了。 “六殿下,请随小的来。”有人走上前来,躬身道。 傅行之一愣,道:“你怎么认得我?” 那人笑笑,伸出手来指向前方,道:“淮南王世子已将此处包了下来,给了小的贵人们的画像,故而小人认得。” “淮南王世子……”傅行之犹自缓不过神来,沉鱼和姜落雁却已相视一看,微微的摇了摇头。 他初来长安,便是如此霸道奢靡的做派,只怕在淮南时更甚。早就听闻他行事纨绔,只怕所言非虚。 姜子彦和姜子默也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那人脸上堆着笑,倒没看出众人的心思,只引着众人向前走去。 穿过一条山路,面前便豁然开朗了,大片的草坪一直延申到悬崖处去,那悬崖之下便是奔腾不息的瀑布,泉水溅在山石上,不时发出激烈的声响,煞是壮丽。 草坪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上面摆着几方案几,有酒有菜,皆是布置好的,虽少了野趣,却不得不说,傅博之是个极懂享受的人。 远远的,周太傅等大儒正坐在山石边作诗论道,另有几名男子长身玉立在悬崖旁,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们旁边站着的两个女娘沉鱼却是认识的,一个是周姒,另一个是陈沅。 沉鱼心底一沉,果然,那几名男子回过头来,傅言之便正在其中。 他在和一旁的傅慎之说着话,可目光却直直的望向这边,若有若无的落在沉鱼身上。 沉鱼几乎登时便想离开,若早知道他来,便是打死她她也不来了,没得找一身不自在。 周姒也看见了她,她瑟缩着攥了攥陈沅的手臂,陈沅会意,便将她护在身后,扬头看向沉鱼,眼底皆是戒备之色。 沉鱼却全然没在意到她们的动静,她转过身去,正想离开,便见贺兰止走了过来。 他唇角含着笑,道:“怎么刚来就要走?” 沉鱼皱眉道:“没什么意思。” 傅言之闻言,眉头不觉蹙起,不觉朝着这边看来。 陈沅幽幽道:“怎么?许久未见,姜二娘子的胆子倒是小了不少啊。” 沉鱼没有回头,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沅道:“一来就闹着要走,岂不是怕了这里在悬崖边上?人说富贵险中求,这美景也是一样,想不到姜二娘子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