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不大,外面无人守着,看上去像是什么不重要的地方。 沉鱼微蹙着眉,刚想抬腿进去,便听得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这是我爹的书房,你要进去吗?” 沉鱼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她身后,他面容清俊,年纪虽小,身量却已很高,只是脸上稚气未脱,一看便知是年纪尚小,假以时日,等他长成翩翩公子,还不知要迷倒长安城多少女娘呢。 他眉头轻皱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冷峻霸道。 “你是……” “卫不疑。”他淡淡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沉鱼躬着身子,眼睛弯如弦月。 饶是卫不疑这样冷峻的少年,也不得不承认,她看上去很是和煦明媚,让人见之便心生欢喜,起码是讨厌不起来的了。 “姜沉鱼。”他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在宫里见过你,就是陛下为我爹接风洗尘的那次。” 沉鱼笑着道:“你记性倒好。” 卫不疑嫌弃道:“你生得不难看,又在宴席上大出风头,我自然记得。我若像我大哥那般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才叫记性好。” 他的大哥,便是卫不惑吧。 不知为何,沉鱼竟想起了傅维昭,她那样喜欢卫不惑,上一世卫家出事,她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啊! 卫不疑见她不语,便道:“你想进去瞧瞧?” 沉鱼回过神来,道:“我只是好奇,如今知道了这里是书房,便不想进去了。” 卫不疑却很大方的推开院门,带头走了进去,道:“来吧。” 沉鱼无奈,可他此举也算是正中她的下怀,便跟着走了进去,道:“你这样冒然带人进来,你爹不会生气吗?” 卫不疑道:“我爹只喜欢打仗,不喜欢读书,至于这里,他只有偶尔处理公务的时候才进来。” 他说着,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不大,却也算得上窗明几净,书架和案几分列摆好,东西虽不多,收拾得却很干净。 书架上七零八落的摆了两排书,沉鱼浅浅扫过去,大约都是兵书。案几上放着些信函,就那样大大方方的摆着,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沉鱼假意四处看着,走到案几边,眼睛却瞥在那些书信上,道:“卫大将军喜欢写信?” 卫不疑道:“我爹虽识字,却不通文墨,这些都是给边境阵亡的将士们的家属的,我爹会定期给他们寄些体几钱,问问他们过得是否安好。” “卫大将军有心了。”沉鱼低叹道。 卫不疑浑不在意道:“将士们既跟着我们卖命,我们便该护佑他家人安康,这是分所应当之事,算不得什么。” “你这么小倒懂得这些。” “我不小了,今年已十二了。再过一两年,我便可以跟着我爹和大哥打仗了。” 沉鱼道:“打仗有什么好?你想建功立业?” “谁在乎这些?”卫不疑不屑道,“我们卫家的男儿,生来便是保家卫国的。” “这也是你爹教你的?” 卫不疑道:“不必我爹教,他是这么做的,大哥是这么做的,我也会这么做。” 沉鱼点点头,不觉肃然起敬。这样的人家,又怎会做出谋逆之事呢?想来,这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事。 * 两人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