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惹的人? 这话出口,倒有半数的目光都落在楚若烟身上。 方才,就在御书房里,楚大小姐提到生母之死!难不成,舒氏身亡,竟当真是被人所害?而害她的人,是在宫里?只因听到季氏说到当年的隐秘,所以杀人灭口? 楚若烟眉心微动,向耶律郯深深望去一眼,又不自觉转头去瞧盖玉啸。 先皇后盖氏,在这宫里是一个禁忌,她无法提起,就只能提到舒氏之死。可是季氏对她所言,最重要的,还是当年那惊天一案。若是季氏之死当真是被杀人灭口,最主要牵涉到的,就是先皇后盖氏和清河王府! 盖玉啸听到事涉宫中旧事,本已留意,突然受她目光侵扰,也不自禁转头望来,触上她的目光,顿觉心头一跳,忙又垂下头去。 为什么,这丫头的目光清透的如此令人不安?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 耶律真听耶律郯一句话,顿时脸色大变,扑前跪倒,连连磕头,连声道:“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为母妃做主!” 事情到此,已牵涉到皇室秘辛和当年的旧事。 孝康王明辉、定远侯卞威以及安平郡王各自互视几眼,默然片刻之后,终于是明辉开口道:“皇上,此事不止是季氏一条命案,更牵涉到先将军夫人,只怕已不能不查!” 季氏不过是罪妃,也已被废,虽有个六殿下,却也掀不起多大风波。可是当年楚远对舒氏如何痴恋,这几人都是一清二楚,如今得知舒氏之死成谜,若是不查,等到楚远回朝,岂会善罢甘休? 只是……事隔十几年,又如何去查? 耶律元迅见皇帝沉吟不语,躬身道:“皇上,如今只有寻到七殿下,才能问个明白!” 皇帝点头,向盖玉啸命道:“即刻命人搜索御花园,必要将常王带来见朕!” 盖玉啸应命,转身瞬间,向楚若烟深望一眼,却没有片刻稍停,快步而去。 御林军与御前侍卫齐出,直到近午时分,搜遍一整座御花园,都没有见到耶律亭的踪影。 皇帝皱眉问道:“可曾去景阳宫?” 盖玉啸点头道:“臣亲自前去问过,七殿下并不曾去景阳宫!” 话音刚落,就听殿门外小太监回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跟着皇后元氏快步进殿,闻说是牵涉到御林军被杀一案,吃惊道:“今日皇儿原已传话进来,说要陪臣妾用午膳,臣妾久等不到,怎么会寻不到踪影!” 重要的是,他的汗巾在这里,而且成了杀人凶器。 这个时候,禁军统领卿鸿飞求见,一进殿门,立刻回道:“皇上,方才宫门值守的禁军回禀,七殿下早已出宫!” 早已出宫? 传话要往皇后那里用膳,却在与三皇子分道之后出宫,而他的汗巾却勒死了出首楚若烟的御林军! 众人闻言,一时错愕,互视几眼,几乎所有的目光皆落在元氏身上。 若杀人的是耶律亭,只怕此事与元氏脱不了干系,那耶律郯口中“不该惹的人”,除了当今皇后,还能是谁? 元氏也是脸色骤变,张了张嘴,才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会出宫去?” 重要的是,为什么不给她报个信儿? 皇帝皱眉,向卿鸿飞道:“你即刻带人前往常王府,必要传常王进宫!” “是,皇上!”卿鸿飞应命,飞奔而去。 元氏大吃一惊,连忙道:“皇上,你怀疑是常王动手?他……他和这御林军无怨无仇,与季氏也素无往来,又……又杀他们做什么?” 皇帝皱眉道:“今日他既曾来过这殿前,致死人命的又是他的汗巾,自然要唤他问个清楚!” 元氏摇头道:“不过是一条汗巾罢了,纵是他的又能如何?这……这偏殿外有人守卫,他……他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杀人?” 是啊,门口就有大理寺的差役看守! 田立言忙点头道:“是,臣命他们不得擅离!” 是吗? 楚若烟向他瞄去一眼,轻哼道:“守住正门又能如何?那侧门一样能够进人!” 侧门? 被她一说,众人都向两侧殿门望去。 楚若烟嘴巴一呶,指指左侧殿门道:“若是有人从那里进来,恰在御林军这位死大哥背后,岂不是正好下手?” 什么叫御林军死大哥? 耶律元迅听着好笑,瞥她一眼,向庞白道:“劳庞公公去瞧瞧那门!” 不是怡郡王胆敢指使皇帝的人,而是因为,庞白是皇帝心腹,只有他去,旁人才不会起疑。 皇帝也自然明白此理,见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