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商议,就听外头阿铭传道:“王爷,怡郡王爷回来了!” 说话间,耶律元迅已开门进来,向楚若烟望去一眼,皱眉道:“殿下,可是有四殿下的消息?” 耶律辰点头,将方才的话简略说一回,向图上指道:“这长平洲是顾元叔侄的故里,若烟疑他去了此处!” 耶律元迅将传书和地形图各看一回,皱眉道:“钱贵人虽说出身商贾,可是四殿下自幼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若是被他寻到钱家所藏的财富,只怕当真会铤而走险,报这一箭之仇!” 楚若烟点头道:“我担心的便是这个!” 这二人自幼与耶律邯相识,自然知道他的性情。耶律辰见连耶律元迅也是满脸担忧,不禁皱眉道:“要如何阻止他才是!” “我去!”楚若烟立刻道,“他纵找到财富,要招兵买马,总还要些时日,如今,怕也只有我能劝他几分,我即刻赶去长平洲找他!” “不妥!”她话音刚落,耶律辰、耶律元迅已同时摇头。 话出口,二人互视一眼,耶律辰先道:“如今的四皇兄,经这一番磨难,怕已不是原来的四皇兄,他纵对你还留有几分情份,如此大的事,怕也不会听你所劝!” 耶律元迅点头,跟着道:“若他一心报仇夺位,又岂是你几句话能劝?而你一身,又牵系整座上将军府,拿住你,便是拿住大将军父子的软肋,还有殿下,还有……我!”微微一停,终究将最后一个字吐了出来,“若是他以你为质,你要我们如何应对?” 耶律辰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将此话说出,微微扬眉,向他深望一眼,却权当没有留意,点头道:“元迅皇叔言之有理!” 楚若烟急道:“难不成眼睁睁瞧着他越错越深?他一人也倒罢了,若是给他招得兵成,这苍辽岂不是又一番兵连祸结?” 说的也是! 二王默然。 这个时候,就听门外阿铭回道:“王爷,韩立大哥回来了!” 也不等耶律辰应,楚若烟立刻道:“还不快拿进来!”自己奔去,将画取了进来。 耶律辰展画细瞧,见当真是一幅山水画卷,卷中湖泊纵横,鲜花似锦,当中一座山峰拔地而起,虽不甚高,却颇为险峻。 只是画工虽好,景色虽美,左瞧右瞧,却瞧不出有什么特异,皱眉道:“纵然当真是我苍辽一处山水,纵是寻到这山,诺大的山里,如何去寻财富?” 耶律元迅闻言,也凑前去瞧,一望之下,不禁扬眉道:“殿下,这里并非长平洲!” “什么?”耶律辰、楚若烟齐问。 不是长平洲,那是什么地方? 耶律元迅道:“数年前,我随着楚大将军出征,曾去过长平洲,洲如其名,只是寻常一座绿洲,一马平川,并无山峰!” 耶律辰听他说的极为肯定,不禁皱眉。 楚若烟道:“难不成,他去的不是长平洲?” 若耶律邯去的不是长平洲,那耶律辰的人岂不是扑个空? 耶律辰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有人跟着他,只能瞧他去了何处,我们再行定夺!” 只能这样! 楚若烟将画卷起,也不再唤韩立取走,自去收在耶律辰公事房的内室。 等她出来,见耶律元迅已经离去,随口问道:“怎么元迅哥哥走了?” 耶律辰一手揽她入怀,轻哼道:“丫头,日后须得改口,他是本王的皇叔,你岂能总如此称呼?” “嘁!”楚大小姐撇嘴,“皇上还不曾赐婚呢,你唤你的,我称呼我的!” “你……”钰王殿下咬牙,凑首到她耳畔,低声道,“你可莫要忘记,我可是上将军府提过亲的,楚大将军和四哥都已受过礼,点了头的!” 还有他的全部家当! 倒忘了此节! 楚若烟听他语气,活像一个被弃的小媳妇儿,不禁抿唇低笑,在他怀中转身,与他面面相对,轻叹道:“傻九哥,我知道元迅的心思,自会有所避忌,可是我和他一同长大,皇上不曾下旨,我便贸然改口,岂不是突兀?” “我只怕你不想伤他,反是误了他!”耶律辰轻叹。 刚才,耶律元迅只那一个字,便道尽了他对楚大小姐的担忧牵挂,而他也知道,丫头的心尽在自己身上,长此下去,只怕耶律元迅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楚若烟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将额头抵在他胸前,闷声道:“贝姐姐对他情深,我只盼着,他能自个儿移了心思,就是皆大欢喜。” “嗯!”耶律辰应,顺手在她后背拍抚,想一想道,“很快便是中秋,那日闻父皇之意,要在中秋宫宴上,给各位皇兄指婚!” “当真?”楚若烟眸子一亮,喜道,“给几位殿下指过婚,九哥就可以去请旨了,看谁还有理由拦着?”说到朝中那些腐朽老臣,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丫头还当真是没有害羞的时候! 耶律辰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