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要么就是暗算盖氏,要么就是勾诱皇帝,还能怎么样? 不过是又一出王府后宅的争斗罢了! 楚若烟听着,但觉疲惫,揉揉额角道:“你们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自然是各施阴损招数,可那也只是你们府里的事,与我娘亲有何相干?” 这个季淑妃,可当真是能扯,从舒氏之死,扯上盖氏之冤,现在又牵扯上当年的王府之争,再说下去,怕就是皇室秘辛了,自己多听怕是不妥。 季氏却浑似没有听出她的不耐,点头道:“是啊,大伙儿不甘心,可是盖氏背后是清河王府,旁人又能将她如何?我们这等小族出身的也倒罢了,也只不过空自咬牙,可是元氏是定国公府嫡长女,她岂会善罢甘休?” “她不善罢休,难不成还强迫皇上睡她不成?”楚若烟懒懒接口,话出口,心头蓦然一动,回头向耶律心望去一眼。 如果说,皇帝自从立盖氏为正妃之后,再不去碰别的女子,那耶律心又是哪里来的? 耶律心显然也已想到此节,一张脸儿乍红乍白,咬牙道:“季氏,瞧在六哥份上,我一向敬你一声季母妃,你……你可莫要信口胡言!” “我信口胡言?”季氏冷笑,摇头道,“我是不是胡言,一会儿你回去问你那位母后就是!” 想到元氏平日的手段,耶律心顿时默然,咬唇不语。 季氏见她说不出话来,又接着道:“盖氏进府之前,本是元氏独大,哪知道不止被盖氏压一头,就连恩宠也一同失去,她自然不会甘心,便在那年的中秋宴上,借机将皇上灌醉,扶回自个儿屋子,这世上才有了三公主!” 还真是这样的事! 耶律心羞愤难当,气结道:“我母妃纵有不甘,又岂会使这下作的手段?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楚若烟反手将她手掌握住,轻轻一捏,意示安抚,却向季氏摇头道:“纵然如此,也不过是后宅夺宠罢了,这满上京城,哪一府哪一宅不曾有过?淑妃娘娘也曾被皇上宠极一时,难不成是没有使过手段的?” 季氏听她一句话将矛头转到自己身上,脸色微变,张嘴正要斥喝,却听她紧接着道:“纵淑妃娘娘不认,若烟也是不信的,若不然,这世上又岂会有六殿下?” 扮什么冰清玉洁? “你……”季氏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 楚若烟垂眸,整整自己微乱的裙摆,悠然道:“淑妃娘娘将我们唤住,若只是为了闲话当年王府之事,我们实是没什么兴趣!” 有什么话直说,绕什么弯子? 季氏见这二人牵手而立,本是想以言语挑唆,令二人心生嫌隙,哪知道这楚大小姐是属顽石的,油盐不浸,不禁心中暗恼。只是自己被打入冷宫一年,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机会,满肚子的话又岂能不一吐为快? 深吸一口气,略整心绪,轻哼道:“元氏虽使手段再次有孕,却并没有因此夺回恩宠,反而使皇上对她更加避而远之,她自然将一腔怨气尽数算在盖氏的身上。只是清河王府势盛,盖氏又是正妃,她不能将她如何,却迁怒在舒氏的身上!” 迁怒? 迁怒得着吗? 楚若烟皱眉道:“王府后宅,关我娘屁事!” 季氏:“……” 楚大小姐真是粗鲁! 耶律心也摇头道:“季氏,我母后纵对父皇情深,也断不是个不讲理的,纵然对……对先皇后嫉恨,又如何怪得上将军夫人?” 季氏冷笑道:“若非舒氏从中穿针引线,盖氏又如何能与皇上暗通款曲?” 楚若烟摇头道:“那时的皇上,是当朝皇子,盖皇后却是清河王府的郡主,纵平日没有机会相识,每逢宫宴,总是会遇上,又何必旁人穿针引线?” “不!”季氏摇头道,“清河王府虽说势盛,族中子弟大多在朝为将,可是清河王这位郡主却自幼不在上京。从她第一次回京到与皇上暗通,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中间也不曾有过宫宴。” 楚若烟皱眉道:“这上京城能有多大?纵无宫宴,也必是旁处遇见!” 季氏点头道:“不错,就是在上将军府三公子的周岁宴上,盖氏第一次瞧见皇上,从那之后便无法自拔,便说动舒氏,为她穿针引线,结识皇上!” 有这样的事? 楚若烟皱眉,暗算时日,耶律辰果然较三哥楚若帆小将近两岁,若是盖氏和皇帝果然是在他的周岁宴上结识,很快有了肌肤之亲,倒也当真是耶律辰的年岁。 季氏见她乌眸微转,似是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