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守备咬牙,不再接话,却也心知是牛三将他底细供出,不禁咬牙暗恨。 这是瞧出她在下套啊!这位张守备,还当真不是个蠢人! 楚大小姐扬眉。 耶律辰含笑向她一瞥,眸光又再转回张守备身上,微微勾唇,慢慢道:“桐川府知府……嗯,姓刘罢!若本王记得不错,这位刘知府的夫人姓梁,当是太师本家的一个侄女儿!若张家知道,张家倾力扶持的张守备,暗中却吃里扒外,投靠的是昔日的锦王,不知会做何想?” 咦? 钰王殿下突然知道这等盘根错节的关系,楚大小姐十分意外,侧头向他望去一眼。 可是这些话落在张孝耳中,却觉脑子轰的一响,颤声道:“什……什么吃里扒外,钰王殿下,你凭空污蔑,旁人岂会信你?” 不信吗? 耶律辰微勾一勾唇,慢慢道:“何须本王说什么,只需令张家知道张守备喜添小公子,张家的人,自会查个明白!” “不!”张孝脸色大变,急忙摇头,连声道,“不!不是!静儿虽与梁太师有亲,可是却早已不甚走动,我……我并不曾投靠二殿下!” 哦! 他的话出口,座上四人除殷洛之外,另三人齐齐恍然。 看来,这位守备大人,对自己那位如夫人与太师府的关系知之甚详! 张孝见到三人的神情,心中更慌,连忙道:“钰王殿下,微臣所言句句是实!” 是吗? 耶律辰挑挑唇角,轻哼道:“是真是假,张家的人自有定论,本王倒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张孝额角冒汗,只是心知若要钰王手下留情,必得要供出个人来,心中念头百转,终于咬一咬牙,亢声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只能随钰王殿下回京,向拙荆请罪,料想夫妻一场,拙荆纵怒,也还留有几分情面!” 也就是说,宁肯拼着得罪张家,也不会供出幕后之人! 啧,瞧不出这张守备还是条硬汉子! 楚大小姐扬眉。 楚若宇听到这里,已知问不出什么,向耶律辰道:“王爷,不管这张孝的主子是谁,他既要拖住大军,京中必然有甚变故,事有缓急,未将请王爷即刻回兵!” 楚若烟也立刻道:“是啊,九哥,这厮背后的主子是谁,我们回京自然知晓,如今还是快些回兵的好!” 兄妹两个搭梯子,耶律辰自然顺势下台阶,点头道:“大公子所言有理!”向梁吉挥手道,“带他下去罢!” “是,王爷!”梁吉领命,上前一把提起张孝,拖了出去。 耶律辰听二人走远,略一凝思,向戴石岩道:“你传令下去,大军整兵,一个时辰之后回师!” “一个时辰之后?”戴石岩错愕。 耶律辰点头道:“一个时辰之后!” 戴石岩虽满心疑惑,但听他应的果断,只得躬身退了出去,径直上马出城,集结大军。 楚若宇微微扬眉,问道:“王爷可是已瞧出其中端睨?” 耶律辰摇头苦笑,叹道:“这张守备为人倒是机警的很!” 楚若烟立刻道:“九哥,何不让阿江踢他几脚?” 你以为是那个牛三? 耶律辰好笑摇头道:“本王在兵部约略见过此人功绩,怕不是区区刑罚便能令他开口,更何况,楚大将军回师,此刻消息怕已传回上京,幕后之人必有所应对,我们既拿到了人,也不必再多耽搁!” “嗯!”楚氏兄弟齐齐点头。 楚若烟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如何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耶律辰略略沉吟,才回头向楚若宇一望,皱眉道:“大公子可有头绪?” 楚若宇摇头,苦笑道:“我竟不知,哪里出来一个张家?” 耶律辰轻叹一声,回头向楚若烟一望。 楚若烟将自己街上遇袭之事说一遍,皱眉道:“若不是明姐姐,我们竟也不曾留意这张家!”提到这一节,又不得不说到明彦君在前往泺源府路上遇袭之事。 楚若宇听的皱眉,低声道:“乍听起来,这张家不过是以商贾之家攀附官府罢了,可是明郡主和若烟先后遇袭,偏都见到张家的人,只怕不是巧合!” “嗯!”楚若烟点头。 这一节,当初他们也都已想到,但是张家单单几个嫡女,便牵扯到当朝三位皇子,如今蹦出来一个庶女的女婿,其中联系更加混乱,一时如何理得出头绪? 面对眼前几人,郑盂官职低微,始终不敢插口,此刻嗫嚅插嘴道:“钰王殿下,微臣听着,这张守备对张家甚是忌惮,或者,可从张家入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