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验明我二人伤处不是刀剑所伤,才放我二人离开。” 楚若烟奇道:“怎么只盘问身上有伤之人?” 张信摇头道:“这东、南城门守卫还算松散,可是西、北两处城门却盘查甚严,并不能随意出入!小人便瞧见几队商旅被拘入府衙。” 西、北两处城门,可通西北边疆,这是防止消息传递? 楚若烟皱眉道:“商旅尚且不能通行,我们这一行人进城,只怕更不会放行!” 是啊,这一行二十余人,个个都是习武的青年男子,一同进城,岂有不令人起疑的? 丘羽摇头道:“大不了我们不进城,从这山路穿过去,也不过多些路程,只是王宁兄弟……”说完向王宁一望,微微皱眉。 是啊,旁人只想如何通行,前往西北边疆,王宁却要寻处养伤。 王宁微微咬唇,略想一瞬,摇头道:“只请两位兄弟送我至城外近些之处,我自行进城投医,料想无人刁难!” “不行!”楚大小姐断然摇头,皱眉道,“你身边总要有人照应!” 王宁道:“小姐前往边疆,身边岂能少人,小人无需旁人照应!” 楚若烟也不与他争辩,指指前边一棵大树,说道:“你爬上树再跳下来给我瞧瞧!” 王宁:“……” 我能上树,还用养伤? 楚若烟略思片刻,低声道:“与其被人请入府衙,倒不如你自个儿去投!” “什么?”王宁不解。 楚若烟只是随意一句话,倒是得了个主意,眸子微亮,向张信道:“你选两个身上有伤的兄弟,扶着王宁进城,径直去报官,说漠上恶狼肆虐,截了道路,请官府派兵去赶!” “不妥!”张信还没有应话,丘羽已经摇头,“旁的兄弟也倒罢了,这两日伤口已然渐渐愈合,不再用药,可是王宁兄弟伤口太深,这两日不断用药,医馆只需留心,便能查出那伤药是军中所用!” 这还有区别? 楚大小姐眨眼。 王宁见众人为自己筹谋无策,心中颇不是滋味,游目向山间望去,低声道:“这里不比绿洲,山里必有农家,若不然,小人寻处农家养伤就是!” 楚若烟摇头道:“若怀洮府当真与叛军勾结,这里乡间也未必太平,你一人留下,我们如何放心?”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究竟要如何? 王宁苦笑道:“小人不过寻常厮仆,何劳如此费心,小姐当设法见到王爷要紧!” 楚若烟横他一眼,轻哼道:“王爷是一颗脑袋,你也是一颗脑袋,怎么见王爷就比你性命要紧?” 王宁:“……” 好像有理! 楚若烟再不理他,低头思忖片刻,并没有万全之计,又势不能将王宁抛下不管,最后拍拍手,起身道:“横竖怀洮府我们进不得,不如先往宁宜再说!”也不管旁人应不应,径直去带马。 就算是不进怀洮府,众人大可从山中穿过径往西北边疆,怕还较走怀洮府近些。可是楚大小姐却折路向西,这是想把王宁安置在宁宜府! 众人心中了然,齐齐点头答应,跟着一同起身。 王宁不安唤道:“楚大小姐……” “闭嘴!”楚大小姐头也不回的低斥。 王宁:“……” 那么凶做什么? 舌头舔一舔唇,鼓起些勇气道:“小人是说……可以一查元世子大军的行踪!” 是啊,元霍早耶律元迅几日出兵,他们跟着耶律元迅在大漠上游荡数日,算起来,元霍的兵马在十日前就已通过怀洮府。 如果怀洮府拦截元霍的兵马,岂不是说,与叛军勾结的是元家的人?换言之,是元皇后或者耶律亭? 若是怀洮府拦截元霍的兵马,一场大战,岂能没有一丝消息透出? 楚若烟一默,点头道:“言之有理!” 丘羽抢道:“小人命人潜入怀洮一探就是!” 这一次,楚若烟倒也不拒,点头道:“将马换过!” 丘羽等怡郡王府一行,跟着耶律元迅出兵,骑的可是军中的军马,而张信、王宁等人是跟着楚大小姐离京,骑的是钰王府的马。 虽说同为良驹,可是军马马臀上打有军中的印记,被有心之人瞧见,立刻拆穿身份。 丘羽见楚大小姐心细如此,心中也不禁赞服,唤两名身手较好的兄弟,与张信等人换过两匹马,前往怀洮探问消息,余下的人抬上王宁,跟着楚大小姐折而向西,径往宁宜府而去。 从上京前往西疆,宁宜府本不是正途,可是从这里往西疆,宁宜府却是必经之地。因宁宜府靠近西北边疆,丘羽怕不稳妥,命一名兄弟先行,探查宁宜府的情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