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遣怡郡王出兵?”耶律昊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询问,回过头,但见王宜修、王亦微兄妹正从金胜门出宫,向这里而来。 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 明彦君的眉毛几不可见的一皱,迎上几步,含笑道:“原来是王大公子、王二小姐,这些日子倒是少见!” 从殷洛被叛军所劫,这几府的人相继出兵,各府多事,不要紧的大宴小会,姐妹几人便不再参加。 王亦微微微一笑,摇头道:“明郡主当真是健忘,前日明世子大婚,我们兄妹还曾道贺!只是明郡主贵人事忙,不曾瞧见我们罢了!”说话间走到近处,先向明彦恩一礼,又再转向姐妹几人。 明彦恩大婚,正是江选传讯,整个孝康王府乱成一团,众宾客连宴都不曾入。 明彦恩听她语气中似含讥讽,不由微微皱眉。 王亦微心过礼数,目光便落在楚若烟身上,摇头叹道:“战报的事,我们在静妃娘娘处已经听说,楚妹妹节哀!” 节哀? 这是要说,楚若麟当真是死了? 楚若烟但觉喉咙干涩,一股怒意堵在心头,咽不下,发不出,一张脸儿憋的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贝妤握住楚若烟的手掌微紧,示意安抚,挑眉道:“今日是什么日子,王大公子竟与王二小姐一同进宫?” 虽说静妃是当朝宠妃,可是男女有别,王宜修终究是外男,岂能轻易进入后宫? 王亦微抿唇浅笑,掩唇道:“贝县主当真是聪慧!今日是静妃娘娘的诞辰,我们兄妹早几日便请准内务府,进宫给静妃娘娘问安!” 静妃的生辰啊! 这么说,倒是说得过去! 贝妤点头道:“原来如此!早知静妃娘娘生辰,方才我们也当去向静妃娘娘行礼才是!” 这话倒是顿属客气。 静妃虽为当朝宠妃,可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妃子,各府的夫人、小姐虽说也尽力巴结,可是贝妤身有诏封,却不必特意向静妃行礼。 王亦微却似当真,点头道:“若是知道明郡主、贝县主进宫,静妃娘娘必然盛情邀约!”眼前三名少女,只提二人,目光在楚若烟身上一掠,毫不犹豫的略过。 明彦君听的不忿,哼笑一声,点头道:“只怕是静妃娘娘宫中贺客颇多,纵知道我们进宫,也抽不出身来!” 知道你们进宫,静妃为什么要特意抽身?难不成,还要静妃特意去见你们? 王宜修皱眉,摇头道:“明郡主这话不通,今日可是静妃娘娘的生辰!” 明彦君微笑道:“只我三人,今日是奉太后懿旨进宫!” 且不说三人身上都有诏封,就是这个太后懿旨,静妃又如何越得过去?想见几人,也只能自己移步前往长寿宫了! 只是,任静妃如何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妃子,平日连给太后请安的资格都没有,又岂敢平白无故的跑去长寿宫? 听她将太后抬了出来,王宜修微微一窒,一时接不出话来。倒是王亦微并不在意,微微一笑,点头道:“素知三公主与几位姐妹亲厚,便连太后也看顾一些!” 也就是说,你们不过是凭着和三公主交好才攀上太后,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这位王二小姐说话,肚子里也不知道要绕多少弯子,听着当真是累的很! 明彦君大为不耐,左右去瞧,扬眉问道:“怎么不见相府的马车?莫不是王二小姐也是骑马而来?” 这是要赶人? 王亦微微笑道:“今日一早进宫,没得让奴才们等,便使他们回去,已命人去传话,想来很快就到!”见姐妹几人已不愿理会,举头向御街方向望去一眼,又再转头望向耶律昊道,“五殿下,怎么方才听五殿下方道,怡郡王要出兵,剿讨钰王?” 耶律昊向楚若烟一望,干咳一声,摇头道:“只是父皇诏元迅皇叔进宫,本王随口猜测罢了!” 王亦微“嗯”的一声,慢悠悠道,“方才我们听到消息,大伙儿还在议论,说当初阳谷关一战,钰王之威天下皆知,我满苍辽国,楚大将军自不在话下,年少一代的将领,怕只有楚大公子才能与他并驾齐驱。如今楚大将军父子遇难,楚大公子被阻在阳谷关,也不知道何人能与钰王一战,倒一时将怡郡王忘了!” 仍然口口声声,证实楚氏父子的死讯。 楚若烟本来心头一团纷乱,听她一再提到,心中不禁怒意升腾,冷哼道:“不想静妃娘娘身为后宫,她的宫里有这许多闲杂人等妄议朝政!” 王亦微一再说到楚氏父子的死讯,本就是为了激怒楚大小姐,哪有余瑕细想?此刻听她不与自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