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世子,元霍! 楚若烟眉心一跳,转头向王茂林望去一眼。 这才说几句话,元霍就已赶到,这位京兆尹王大人通风报讯的功夫可是不小! 王茂林被她黑漆漆的眸子一盯,莫名有些心虚,干咳一声,假意上前给元霍见礼,避开楚大小姐的目光。 楚若烟将眸光调回元霍身上,似笑非笑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元世子!元世子进这府衙的大牢,竟然像进自个儿家里一样,若烟意外的紧!” 你家才在大牢里! 元霍轻哼一声,缓步迈了进来,目光向张信一扫,冷哼道:“这小贼私入我定国公府,欲行不轨之事,本世子也未想到,竟然是上将军府的人!” 楚若烟笑道:“元世子与我上将军府向不亲近,不认识上将军府的人,也在情理之中!”转向张信道,“给元世子见礼,让世子记着你,日后便不会有此误会!” 张信:“……” 我被绑的像个粽子,怎么见礼? 但既是楚大小姐吩咐,自然从善如流,微微俯首道:“小人见过元世子!” 反正被绑着,乐得不用屈膝躬身。 元霍冷哼一声,拽把椅子坐下,目光在张信身上一转,又落到楚若烟身上,慢悠悠的问道:“怎么本世子听着,这奴才私入定国公府,是受楚大小姐之命?” 张信私入定国公府,和他奉命楚大小姐之命私入定国公府,那可是两层意思。 张信一惊,下意识就要否认。可是话还不曾出口,就见楚大小姐连连摆手,摇头道:“不是不是!元世子此言差矣!” 张信:“……” 这楚大小姐要把自个儿摘干净? 元霍也颇为意外,扬眉反问:“错了?” 楚大小姐不认,又何必来这里一趟? “错了!”楚大小姐点头,左右瞧瞧,见唯一的椅子被他拽去,自己站着倒像是被他审问,索性一跳,坐上他身前的桌子,侧头含笑道,“元世子自然是说错了,他虽是奉命行事,却不是私入定国公府!” 这样一来,她居高临下,倒是气势十足。 “哦?”元霍扬眉,仰头向她一望,如此角度颇为别扭,咳一声,将椅子拉远一些。 这话有点绕,这丫头捣什么鬼? 楚若烟向张信一瞥,长叹道:“元世子,前方战报传来已有七日,元世子竟不为七爷担心?” 元睿与元霍虽然相差十几岁,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只是,近几年来,元霍日渐沉迷酒色,渐渐失去定国公夫妇的信任,而元睿投军之后,却积功渐升,颇受定国公器重。 元霍听她提到弟弟,眸色微深,轻哼道:“老七与楚三公子被围,我定国公府上下自然是关切的紧!只是,不知与这奴才有何干系?” 楚若烟瞪眼道:“元七爷和我三哥一同被围,元世子怎么说没有关系?同胞兄弟,元世子竟然如此漠不关心,当真令若烟意外!”说着话,还连连摇头,望向元霍的目光,满是不解。 元霍:“……” 我说的没关系,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一个做长辈的,又不能与这小丫头计较,皱眉道:“老七与楚三公子被围,我做为兄长,自然忧心,只是想请问楚大小姐,此事与这奴才私入定国公府有何干系?” 这话够明白了吧? 楚大小姐点头道:“世子忧心元七爷,自然是兄弟情深,若烟也同样担忧三哥,世子自会明白!” 你们是兄妹情深呗! 元霍点头。 楚若烟道:“昨日若烟进宫,听到宫里一句闲话,说是什么元七爷差人回京,又不曾听的真切,心中挂念三哥安危,便差张信过府去问。” “什么?”元霍诧异,几乎站起身来,吃惊问道,“你说元睿差人回京?” 楚大小姐这番话说出来,不止元霍吃惊,就连张信、王宁二人也是说不出的惊讶。 昨天楚大小姐进宫之前张信就已离府,怎么这会儿说成是她在宫里听到的消息? 楚大小姐对这几人惊异的目光却似浑然不觉,一脸坦然,张大眸子向元霍注视。 如今上将军府是多事之秋,必然受几大府门的注意,昨日她被皇帝传进宫去,想来不必刻意去问,各大府门的人早已知道。 虽说在她出府之后,张信跟着离开,可是明彦君依时赶到皇宫,便说明张信及时将话带到! 她赌,张信是在她出宫之后,才私入定国公府! 她这一番复杂的算计,只在转念之间,旁人又如何想的明白? 张信心中虽说诧异,却不曾流露一分,听她一说,立刻点头道:“小人不曾将差事办好,还劳小姐为小人奔波,当真是罪该万死!” 不提自己如何进入定国公府,只证实楚大小姐所言不虚,静等楚大小姐胡掰,再见机行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