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被楚大小姐拖着奔到门口,见她要去开门,反手将她拉回,含笑道:“你若去追,只怕立时被他们知道上当,还是这里瞧热闹罢!” 楚若烟撇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逃往这边?” 耶律辰不答,只是抬头,下巴向窗外一指。 隔这么一会儿,锣声、呼喊声已近了许多,二人隔窗望去,但见两条黑影一前一后,越过重重花树,向这里而来,奔到岔路稍停,二人似是低语几句,又骤的分开,一个径往后院冲去,另一个却转路,向书房而来。 耶律辰扬眉,低笑道:“这可有趣了!” 本来放这两人逃走,料到二人会分路,便命阿江放走一人,另一人擒回,他和楚大小姐留在书房,居高临下,只为瞧个热闹,哪知道这人哪都不去,竟向这里逃来。 楚若烟也瞧的目瞪口呆,喃喃道:“九哥,这是不是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们要不要躲躲?” 耶律辰:“……” 没听过有主人躲贼人的! 只是他们不躲,这贼人又岂能逃走? 耶律辰扬眉,低声笑道:“我们让他换个方向便是!” 怎么换? 楚大小姐瞪眼。 耶律辰低头吻她一下,过去将案上的灯火点燃,向她一笑,突然带着浓重的鼻音,扬声道:“外头何事,不知道爷在这里歇息?” 这是要将贼吓走? 楚大小姐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极力忍笑,也突然开口,腻声道:“九哥,别管他们,我们再来!”攀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在他唇上狠狠一吻,啾啾有声。 那贼见书房独建在一处缓坡上,四周沉沉,皆是花木,是一个藏身极好的去处,正极力向这里飞奔。陡然间见灯光点起,这一惊自然非同小可,正在惊疑,却听到这等动静,显然是钰王殿下与楚大小姐在这里做些这样那样的勾当,并非有什么埋伏。 只是心中稍安的同时,却更加小心,闪身避入花木,绕开书房,向外院墙摸去。 楚大小姐虽是做戏,可是这吻却是真真实实的。钰王殿下被她啾的嘴麻,忙撤头避开,侧耳倾听片刻,才低声道:“他走了!” 楚大小姐抿唇,低声道:“他听到九哥在这里,该当进来擒为人质!” 耶律辰忍不住轻笑,伸手轻刮她鼻尖,低声道:“你聪明,那贼也不笨!” 他钰王殿下威名远播,这苍辽国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那贼人好不容易逃出囚牢,不思脱身,又岂会笨到与他耶律辰交手? 楚大小姐本来也只是说说,拉着他仍回榻上,赖进他怀里,拽着他衣带道:“九哥,你说方才我们那些话,那贼听到,会想什么?” 会想什么? 耶律辰不语,拧眉低头瞅着她。 这丫头又想说什么? 楚大小姐嘿嘿奸笑,更向他凑近一些,腻声道:“九哥,今天夜色如此静好,正好做些瓜田李下的事,我们就遂了天意如何?”将手悄悄探入他的衣襟,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静好? 哪里静好? 外头在抓贼! 耶律辰无奈,反手将她惹火的小手抓住,低声道:“丫头,别闹!”静听外头动静,近处已没有声息,才拉着她起身,又向窗口而来。 书房是建在后宅和前院之间,那贼方才逃去的方向,隔过几重花木,几重家人、护院所住的院子,就是钰王府的外墙。 此刻但见那里有线星火在靠近外墙处移动,显然是家丁在搜索,却并没有厮杀的动静,想来那贼已越墙逃了出去。 楚若烟还是不解,问道:“九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会逃到这里来?” 耶律辰指指窗外,解释道:“原来的清河王府,手握苍辽朝廷大半的兵权,这里虽说只是一座王府的书房,可是无疑也是朝廷中一处重要的军情重地,所以,这里近处,没有建旁的屋子,也没有亭台楼阁,只覆以成片的花木,隔绝四周的视线!” “嗯!”楚若烟点头,对当年清河王府的声势,不禁悠然神往。 都说如今的上柱国大将军府是苍辽第一将门,可是与当年的清河王府相比,怕还有所不及罢! 耶律辰又道:“那几个贼,押在偏院的几间厢房里,与那里相连的几重房子,都是家人、护院的住处,他们脱身,断不会从那里逃走。” 说到这里,楚若烟似乎明白,点头道:“他们怕惊动府里的下人,便只敢捡偏避处逃去,自然是顺着层层花木,逃到这里来!” 耶律辰见她一点就透,赞许点头,又道:“任是哪一府,总是前院的守卫重要一些,他们从那里逃来,不敢径从府前院墙越出,自然要往后院逃去。我本以为他们在进入后院之后才会分路,哪知道他们竟在这里就分开!” 楚若烟扬眉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