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向耶律亭瞧去两眼,摇头道:“老七年岁不小了,怎么还淘气?将脸伤到,日后怕娶不到媳妇儿!” 脸上的伤是淘气弄的? 耶律亭迅速向明彦君扫去一眼,连忙应道:“孙儿一时不小心罢了,皇祖母不必担心!” 太后点头,踏上台阶,才似瞧到倒塌的殿门,点头道:“嗯,这景阳宫年久失修,是该整整,是哀家来的不巧!” 所有的人:“……” 什么叫年久失修?太后你老人家和楚大将军串通好的?一个说宫门、殿门腐朽,一个说年久失修,难不成堂堂皇后住的是破庙? 可是太后说话,谁又能驳?只能唯唯称是。皇帝向庞白指道:“你督促内务府,快些遣工匠来修整景阳宫!这几日,皇后便先迁去文兰殿暂住罢!” 文兰殿,虽说仍属东六宫,可是却处在御湖一侧,偏僻许多不说,离皇帝的寝宫也是甚远。 皇帝虽未言明,众人却心知肚明,这是皇帝给她的惩罚。 元氏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深知,此事如此了结,已是最好的结果,只能忍气,俯首应命。 皇帝又向耶律亭道:“常王身上有伤,还是回府静养罢,近些日子,也不必进宫请安了!” 只脸上这点伤,还值得静养?这分明也是对他的惩戒,虽没有幽禁,却禁止他进宫。 失去帝心,对于皇子来说,怕是最大的惩罚。 耶律亭脸色惨白,只能躬身应命。 太后点头道:“皇帝费心了!” 皇帝向盖玉啸望去一眼,一时倒不知道此人如何处置。 元氏见他迟疑,心中不忿,立刻道:“皇上,这萧三郎……” “萧三郎?”这个名字刚刚出口,已被皇太后将话接过去,目光向满院子的人一扫,最后才落在盖玉啸身上,立时笑起,点头道,“方才还和心丫头说,明丫头眼光也是极好,这萧三郎虽说出身布衣,这一身气度,可不比各大府门的公子差!今儿她们小姐妹几个在,哀家高兴,你又是老九的生死之交,就一道儿陪老婆子用膳罢!” 元氏:“……” 当真怀疑这老太婆是故意的! 只是太后的话已出口,她心中虽然忿恨难平,可是瞧一眼皇帝的脸色,已不敢再说。 皇帝倒是心头微动,瞧一眼太后,转去向耶律心深深一望。 从踏进景阳宫,看到这满院子的狼籍,太后非但不曾问过一句,还自行给出了解释,只是几句话便将两方的罪责都轻轻掀开,若说不是事先知道什么,一向精明的太后,又岂会如此糊涂? 而这个丫头虽说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可是能这个时候陪太后前来,这其间,自然是她做了什么! 只是太后这一来,四两拨千斤,顺利解开这个死结,皇帝自然顺坡下驴,也跟着点头道:“太后素来欢喜小辈陪伴,轻骑尉,你一同前去罢!” 耶律辰却暗暗叫苦,连忙道:“父皇,萧三哥终究是外臣,怕于礼不合!” 盖玉啸身世太过隐秘,当年的盖世一族又与皇室牵扯甚深,他在太后面前越久,只怕越会令她瞧出破绽。 哪知道他的话刚刚说完,太后已摆手道:“什么于礼不合?日后他迎娶明丫头,可就是孝康王府的郡马,难不成,逢年过节,是不进宫的?” 日后是日后,太后你老人家这会儿是想让他演习一下? 楚若烟好笑,抿唇笑道:“啊哟,太后见到萧三哥,怎么连九哥都抛去一边儿?若烟可不依!” 还怕冷落了你家钰王? 毕太后向她笑指,摇头道:“都说是楚丫头霸占了钰王,哀家瞧着,倒是钰王之福呢!” 楚大小姐抿唇笑道:“可不是么!” 楚大小姐倒是不客气! 众人不禁好笑。 耶律辰含笑点头道:“皇祖母明鉴,孙儿也觉是孙儿之福!” 所有的人:“……”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德性! 这话将太后说笑,摇头道:“还是楚丫头有趣!好罢,你们都陪哀家乐一乐,将钰王也带着!” 那个才是你的亲孙子,怎么像是捡来的! 耶律辰好笑,躬身道:“孙儿谢皇祖母!”心中暗暗转念,先跟着太后去长寿宫,应付过一会儿,再设法让盖玉啸先行离开。 皇太后见几个小辈凑趣,也不再多留,向皇后道:“你这里许多事忙碌,哀家也不多扰,文兰殿离长寿宫远些,这些日子,你也不必每日请安,还是静心休养的好!” 只是整修宫殿,又和休养有什么关系?老太后这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想多见。 元氏脸色青白,可是又不能争辩,只能俯首应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