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说着,就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跟着阿江的声音回道:“王爷,戴爷、奚爷来了!” 门外戴石岩的声音立刻道:“阿江大哥客气,这个称呼,我们可不敢当!” 楚若烟“噗”的一笑,扬声道,“阿江,戴公子、奚公子还不曾订下亲事,你可把他们叫老了!” 耶律辰也好笑,示意阿伤唤人进来。 戴石岩、奚赛宁二人给耶律辰见过礼,这才含笑道:“叫老一些倒不打紧,只是阿江大哥武功超绝,又是王爷身边的人,这个称呼,委实不敢当!” 楚若烟撇唇道:“原来是阿江借着王爷的名头招摇!” 怎么又找他麻烦? 阿江头大,连忙道:“小人不敢!” 耶律辰向楚大小姐笑望一眼,才说到正事,向二人问道:“楚少将军往前锋营点兵,你们都在?” 戴、奚二人应道:“是!” 耶律辰问道:“是楚少将军亲口点梁吉出兵,还是他自行请命?” 戴石岩道:“起先元哲的信使入营,我们料到王爷会立刻出兵,大漠追踪,自然非项海大哥莫属,便请他早早整兵,只等王命一到,便可出发。” 如此安排,正是他心中所想! 耶律辰点头。 楚若烟忍不住问道:“梁吉进了前锋营,难不成分在项大哥营里?” 这话将三个人全都说笑,奚赛宁摇头道:“纵然王爷肯送,项海大哥怕也不敢收啊!” 虽说是在军中,可是世家公子与寻常百姓还是等级分明,军中将领,也大多是朝中各大将门出身的公子,寻常百姓若非特别出色,慢慢积功,能升个都尉,已经算是光宗耀祖。项海一营的兄弟都是强盗出身,而梁吉却出身尊贵,又岂甘屈居一个强盗之下?此次亲兵入营,耶律辰颇花一些心思,分往项海营中的,除去寻常百姓,就是一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寒让子弟。 听三人说完,楚若烟皱眉道:“如此说来,项海大哥一营的人,岂不是没有出头之日?” 耶律辰摇头道:“自然要比世家公子艰难一些!只是他们既然跟着本王,只要尽心尽力,本王自然会为他们筹谋!” 只是会为他们筹谋,谋到谋不到,还在两说! 楚大小姐撇唇,低声道:“万恶的旧社会!” “什么?”耶律辰没有听清。 楚若烟耸肩道:“没什么!” 耶律辰瞄她一眼,也不再问,又再向戴石岩问道:“随后呢,梁吉如何跟去?” 戴石岩道:“前几日,梁太师府上传来消息,说是怀城总兵万二爷的夫人梁氏身亡,梁太师府上的几位年长公子都在外做官,有所不便,便向营里告假,要梁吉赶往怀城奔丧!” 不管事情背后有什么阴谋,倒也是个道理! 耶律辰点头。 戴石岩道:“是末将替他禀明包统领,五日前便已出营,哪知道今日他又跟着楚少将军回来,还点齐麾下的一队人马,跟着楚少将军出兵。楚少将军不曾有异议,末将也不好多问!” 是跟着楚若麟一起回的营? 耶律辰错愕,向楚若烟望去一眼。 奚赛宁心细,连忙问道:“王爷,可有不妥?” 耶律辰摇头,皱眉道:“五日前出营,快马加鞭,来往怀城,倒也尽赶得回来,只是万总兵夫妇的灵柩一同运回京来,他身为梁氏的亲弟弟,竟然不是随灵而回,而是独自赶回,其中怕有蹊跷!” 是啊,今天万雄志夫妇的灵柩进城,梁吉为什么不是跟着灵柩回来? 楚若烟也觉诧异,细细一算,摇头道:“依照路程,梁吉离京时,万雄志的灵柩怕已启程,若是梁吉一路赶去,应当是在道儿上遇到!” 是啊,万雄杰派去迎接灵柩的人,要比梁吉早走几日! 耶律辰点头,只觉此事颇为令人费解。 楚若烟见他低头思索,两道俊眉拧结,宛不是平日谈笑风声的模样,不禁心底疼惜,推推他胳膊,柔声道:“九哥,四哥身经百战,对这京里各大世家的情形又极为熟悉,他既肯带梁吉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更何况,三哥已经传信儿示警,料想不会有什么大事!” 是啊,楚若麟是什么人?他若容易被人算计,又岂会一路走到今日。 被她一说,耶律辰展眉笑道:“若烟说的是,是本王多虑!” 想戴石岩、奚赛宁二人既然赶回京来,便顺便问些前锋营里的情形,最后说道:“今日出城,等到回营已晚,你二人在城里留一日,明日再回去罢!” 戴、奚二人未应,楚若烟连忙道:“既然回来,又何必急着回去,横竖也没有旁的事!” 丫头是要这二人留下? 干什么? 耶律辰扬眉。 楚若烟抓住他手臂轻摇,含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