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红欣见二人冷然相对,早已手足失措,连声道:“母妃……王妃既来,还请厅里坐罢!”又转向郦氏,哀恳求道,“娘……” 贝妤也连忙道:“是啊,这府门口如何说话,请王妃厅里坐坐,有话慢慢说!” 文氏冷笑一声道:“我孝康王府的人,怕是再不会踏进这定远侯府的大门!” “王妃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郦氏跟着冷笑,昂首与她对视,一字字道,“欣儿无故被逐,我做母亲的收留回府,又有何错?难不成,就为了你孝康王府的脸面,任由我儿流落在外,不闻不问?” “王妃、夫人,有话好说,先进府如何?”贝妤眼看着府门外众公子尚好,有几位小姐已眼神发亮,一副瞧热闹的模样,急的跺脚,拦在二人之间连劝。 耶律修深知,如今只有两府反目,才能断了卞红欣的后路,逼她嫁给殷觉。见到文氏赶来,眸中掠过一抹喜色,上前一步,也假意劝道:“是啊,如今卞侯爷逢难,西疆又情形不明,定远侯府正是多事之秋,夫人为了侯爷,也当退让一步。更何况,上门是客,还是请王妃厅里坐罢!” 这是说,她定远侯府还要仰仗孝康王府? 郦氏眉心骤拢,冷笑道:“我定远侯府如何,也不劳孝康王府多事,王妃此来,若是来瞧定远侯府的笑话,怕是来的早了些,还是请回罢!” 文氏冷笑道:“夫人也不过是欺我孝康王府无人,才敢指使女儿做出背逆之事吧?” 这是什么话? 郦氏错愕,可是正在气头上,也并不想多问,冷然道:“从王妃将欣儿逐出王府那日,你我二府就再无恩义可言,可我定远侯府,自问并无对不住孝康王府之处,今日王妃登门挑衅,当真是令人齿冷!” 文氏咬牙,冷哼道:“卞大小姐虽说已经离府,可我儿未归,她便急着另嫁,我这做母亲的,自然要替他来做个了断!” 什么了断? 卞红欣脸色苍白,哀声求道:“王妃、母亲,我和明大哥的事,日后再说可好?” 文氏冷笑道:“日后?等到卞大小姐成为沉丹太子妃吗?” 卞红欣连连摇头,急切不知如何解释。 耶律修却点头道:“沉丹、苍辽两国要结永世之好,卞大小姐确实不该再和孝康王府有什么牵扯!” 贝妤听他句句煽风点火,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向文氏道:“王妃,纵然卞妹妹当真要嫁往沉丹,可是孝康王府还在,定远侯府也在,两府几代世交,王妃纵然不顾,可王爷和侯爷同朝为官,日后总要相见,请王妃莫要听从旁人挑唆,还是府里坐下说话的好!” 听从旁人挑唆? 文氏听她意有所指,心头蓦然一动。 哪知道她心思刚转,郦氏却冷哼一声道:“那倒不必!我定远侯府,不敢高攀!” “娘!”眼看文氏神情松动,郦氏这一句,却似火上浇油,卞红欣哀声低喊。 郦氏回头向她注视,冷声道:“怎么,欣儿,难不成到了此刻,你还妄想重回孝康王府?莫说你的明大哥未必能够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