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烟见鲜血虽然不再涌出,却仍然在慢慢浸染,向阿江道:“继续嚼药,给你家王爷敷上!” 阿江见药管用,当真是大喜过望,哪里还管嘴巴被刺的生疼,连忙大口嚼药,不断给耶律辰压上伤口。 耶律辰缓过口气来,低声道:“想不到这药竟能止血!” 军中有军医,自然知道止血的良药,却从来没见用过这一种。当初楚若烟说可以入药,军医只是一笑,并没有理会。 楚若烟“嗯”的一声,见他伤口已被药糊满,解下自己的腰带,将他伤口一层层缠好,才慢慢道:“这是苎麻根,主治胎动不安,先兆流产。” 耶律辰:“……” 你当我是怀孕的妇人? 阿江:“……”摸摸肚子,顿时觉得像多了块什么。 楚若烟不理主仆二人古怪的神色,将他伤口细细扎好,才将系在伤口上方的腰带割开,用水打湿,替他擦拭血迹。 这处箭伤,本来就已在大腿根部,腰带更扎在伤口以上。此刻半条裤管被她割掉,腰带一去耶律辰的整条大腿也就暴露在空气里,她擦拭之下,手臂似有若无的蹭过敏感部位。 刚才腿伤疼痛也倒罢了,此刻血已止住,疼痛顿减,耶律辰顿时轻吸一口凉气,忙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皱眉道:“既然止住血,还是先回关罢!” 楚若烟微怔,低头看到他破碎的裤子有明显的变化,不由嗤嗤低笑。 耶律辰更觉尴尬,低咳一声,唤道:“阿江!” 阿江忙应,小心向楚若烟望去一眼,问道:“楚大小姐,这会儿总能回去了吧?” 血虽然止住,但是终究不是对症的药。更何况,在这冰天雪地里,若是伤口再有感染,麻烦就大了。 楚若烟明目张胆的瞅着钰王那不堪的部位嘲笑一会儿,解自己袍子替他将伤腿裹住,皱眉道:“只怕王爷无法骑马!” 先不说失血之后身体无力,就是他大腿受伤,怕也不能控马。 阿江道:“自然是小人伺侯爷!” 耶律辰摇头道:“无防!”向楚若烟身上望一眼,见她棉袍脱掉,里边只有一袭夹衣,在寒风凌利中显出些单薄,微微皱眉,将身上阿江的袍子拽下来给她。 楚若烟叹道:“你失血之后,身体要保暖,给我做什么?” 耶律辰恼道:“哪里就冻死我!” 阿江急道:“爷,小姑奶奶,还是快些回去是正经!” 袍子只有一件不说,耶律辰腿上的伤也总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 正说着,就听脚步匆匆,韩立赶了回来。看到耶律辰满身的血,顿时大吃一惊,失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见二人推让袍子,立刻将自己袍子解下送去楚若烟手里。 楚若烟叹道:“自然是除那二人之外,还伏得有人,王爷受了暗算!”也不再推,将他袍子穿上,又再问道,“可曾拿得到人?荆明呢?” 韩立恨恨道:“那人轻功极好,对这里地势又似极为熟悉,绕着山路追出十余里,还是被他逃了!小人回来一路,并没有看到荆明大哥!” 耶律辰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