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微愕,向她骆驼肚子下一瞄。 那不是挂着一个极大的水囊吗? 可是小姐发话,做奴才的又不能反驳,只得答应一声,纵马向后驰去,从最后驼给养的骆驼上取下一只水囊,再纵马驰回,送到楚若烟手上。 楚大小姐接过,只是饮一口,又丢回给他:“这水无味的很!” 你们家水是有味儿的? 阿江腹谤,见自家王爷只是唇噙笑意,倒像是瞧热闹一样,也不敢辩驳,只得苦笑问道:“那依小姐之意……” 楚若烟摆手道:“罢了,许是本小姐不够渴,一会儿再说罢!” 不渴你要什么水? 阿江无奈,只得又将水囊送回。 哪知道走出不过数丈,又听楚大小姐唤道:“阿江!” 阿江又急忙赶过去,听她吩咐道:“我饿了,取干粮来!” 阿江:“……” 就不能一次说完么? 只好又认命奔回,取干粮给她。 楚若烟啃一口,又再丢回去:“太干了!” 不干那是米饭! 阿江无奈,只得又再放回去。 刚走片刻,听她又喊:“阿江!” …… 如此十几回,整商队的人都不禁暗暗咋舌。 瞧不出来,这位楚大小姐倒是个会折腾人的。 耶律辰从最初的好笑,变成疑惑,深深向她注视。 虽然相识不久,知道楚大小姐好色,可却不是个使主子性子的主儿,今日这样,倒像是……阿江得罪过她? 当然! 收到他眼里的疑问,楚大小姐回他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脸。 他踩过本大小姐的后脖梗子! 可是不管是钰王,还是阿江,又哪知道这桩公案? 眼看着日已近午,毒辣辣的日头直烤下来,阿江已跑的满头大汗,苦着脸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楚若烟回他一个歉然的笑容,神色一正道:“我热了,打扇子!” 我又不是丫鬟! 阿江嘴里泛苦,看看自家爷,只是眼里露出些兴味,即并不阻止,只得翻把扇子出来,跟在楚大小姐的骆驼边儿替她呼呼打扇子。 虽然是一早出发,可是驼队行走缓慢,一上午也不过走出三十余里。 平冶看看头顶毒辣的日头,向耶律辰道:“爷,这等日头,要停下暂避才是!” 耶律辰点头,立刻吩咐众人停下,寻沙丘搭起凉棚,原地歇息。 给众人分配完干粮清水,平冶悄悄摸到耶律辰身边,假意收拾包裹,悄声道:“爷,再往前五里,就是小人被劫的地方!” “嗯!”耶律辰点头,向阿江道,“此刻商队疲惫,最易受袭,你命人严加戒备!” 阿江点头,小心翼翼瞧楚若烟一眼,飞快退出棚子去。 楚若烟看到他急促的背影,忍不住闷笑出声,靠在耶律辰身边坐下,递水囊给他,含笑道:“难怪殿下时时都带着阿江,倒是好用的很!” 被你使唤一路,可不是好用吗? 耶律辰瞥她一眼,喝一口水,才慢慢坐直身子,倾身向她逼视,慢慢道:“是阿江得罪过楚大小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