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蔓延开来,阿瓷衔着棒棒糖,猫舌上顶,以防它掉出来,找到了自己的猫窝,悠哉悠哉地躺下来享受自己的美食。 她的脑袋耷拉下来,在猫窝里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猫头垂下。 但她忘了自己现在有些胖了,猫窝被顶出乱七八糟的褶皱,顾栖池给她准备的小枕头随着一旁压塌的窝而翘起来,把阿瓷的脑袋猛地太高,棒棒糖含在嘴里,顶入喉咙,有些难受。 银渐层哼哼唧唧地将糖扯了出来,有些不满意,但又还想再吃甜味,思忖半晌,终究没把它吐出去。 棒棒糖被含得化了不少,在阿瓷的反复舔咬之下,化了大半。 银渐层突然发现棒棒糖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有些稀奇,对着中心猛地一嗦,最薄的糖壁被舔得化开,里面的草莓果酱在口中迸发。 这棒棒糖是为手艺极好的师傅做的,里面的果酱都是新鲜熬制的,用了最纯正的果肉。保存得当,在半个月之内都不会坏掉,所以即便是给猫吃了也没什么。 浴室里,顾栖池的脸被热气熏得不成样子,像过敏了一样,通红一片。 他的桃花眼在灯光下水光潋滟,含着汪春水,徐徐荡开。 澄澈的瞳仁原先像是被金黄的琥珀,现在却像是被融化的松脂。 月光之下,终年的积雪消融,在薄彧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顾栖池的五指陷入薄彧的黑发里,手腕僵直,有些发麻,腿也软着,被薄彧搂着腰抱着。 顾栖池垂着眼,下颌磕在薄彧的颈窝里,后颈上泛出细密的汗,凸起的颈骨在薄彧的掌心硌着,潮湿的水汽被他用指腹抹开。 光线昏暗,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薄彧翻滚的欲望,绵延的情潮在水汽之中氤氲开,薄彧的眼沉的吓人,凑上来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 “老婆,我表现的好吗?” 薄彧扣着他的后颈,把他整个人都腾空抱了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顾栖池的小腿肚子止不住痉挛,他偏开头,不敢去看薄彧。 对方却不肯放过他,薄彧掰正他的脸,滚烫的吻烙印在他的唇角,宽大的手禁锢着他的腰。 薄彧含着他的唇瓣吮吸,伴随着急促的喘息,他又来问他:“不满意吗?” “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直白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就这么赤果果袒露在顾栖池眼前。 顾栖池被他扣着手,肩膀颤抖着,脊骨线条绷成一条笔直的线,他视线恍惚,浴室的灯光光昏黄刺眼,只能看到地上躺着条被洇湿的丝带…… 还有些脏。 顾栖池摇头,他嗓子被亲得有些哑,人也有点止不住抖:“不要了,薄彧,够了。” 怕他不相信,顾栖池阖了下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又继续强调道:“真的够了,薄彧,我很满意。我明天要去录综艺,还要拍打戏的。” 薄彧垂着眼,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语气意味不明,搭在顾栖池后颈的五指稍稍用力,声线是低哑的磁性,有裹挟着浓重的欲望,薄彧问他:“那我表现的好吗?” 薄彧的眉眼深,灯光从高处打下来时,就会形成高低错落的阴影。眼睫垂下来,也会在下眼睑处铺陈开一把小扇子的弧度。 但此刻眸中翻涌的墨色却有些骇人,像饿狠了的狮子,千辛万苦地找到猎物,贪婪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猎物,看着它惊惧慌乱的神色,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觉得有趣,还想要加深它脸上的表情。 再将它的皮肉嚼碎,吞咽入腹,一定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顾栖池觉得今晚的薄彧实在是有点变态,本能地感到危险。 他抬起眼,唇瓣被薄彧吮得水红,硬着头皮回答他:“表现的很好,薄彧,你放开我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