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照样每天扛着它四处跑。” 周徐礼若有所悟,“说的也是。” 陆宜宁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尖,转身出去了。 周徐礼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男士白t宽大,衣服下摆遮住女孩半个大腿。膝盖往下有道刺眼的划痕,下午上过药,等会儿要提醒她擦酒精消毒。 晚上不宜吃太腻的东西,周徐礼煮了鱼汤,简单做了两个青菜。 陆宜宁吃相很有教养,虽然肚子早就饿瘪了,她拿汤匙搅了下鱼羹,等热气逐渐散去轻抿一口。 和家里阿姨做的不一个味道,她抬头问:“你是加了点佐料?” 周徐礼腮帮微动,咽下嘴里的东西,黑眼静静看着她,“为了去腥,加了些干橙皮。” 陆宜宁本以为,像周徐礼这样的男人,会做饭不足为奇,但没想到能做得那么……精致可口。她垂下头继续吃饭,小心翼翼拿筷子剃掉鱼刺。 周徐礼吃得少,几乎解决完碗里的羹,就不再动筷了。他单手支着下颌,百无聊赖看着对面的姑娘,垂下脑袋吃饭的样子很像兔子,腮帮鼓着,咀嚼吞咽的幅度很小。 陆宜宁吃完饭,主动揽下洗刷餐具的活儿,生怕周徐礼会礼貌拒绝,端着盘子一溜烟跑进厨房。 周徐礼没再说话,绕到书房将应急药箱找出来。提着箱子回客厅,整理工具的空隙,一直蔫巴巴趴在篮子里的宝宝踩着小碎步到他手边,尾巴缠到他小臂上,软绵绵叫了一声。 陆宜宁擦干净盘子,推开门出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闻声抬眼,“会自己消毒吗?” 陆宜宁脚步顿了下,心底预估就地落跑且不被他抓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酒精擦在伤口上实在太疼了。 她皱起鼻尖,闷闷出声:“能不消毒吗?” 周徐礼静静说:“不能。” 他说完,觉得语气太过强硬,又添上一句,“不处理好,会留疤。你是女孩,不能不在意。” 陆宜宁轻叹口气,任命坐到沙发上,脱掉脚上的拖鞋,手指蹭过泛出血丝的伤口,其实没什么感觉了。 平常东奔西走,为了拍到好看的东西从石头上跌下来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很久没有人会耐心提醒她,要消毒,女孩子留疤,不能不在意。 曾经有过,小时候和院子里的男孩子翻墙摔了,回到家她妈妈会轻声训斥几句,然后拿出药箱帮她处理好伤口。 嘴里念叨着,“宁宁,你是个女孩子,以后要注意。” 陆宜宁捻起酒精棉球擦过破皮的地方,越想越难受,眼眶愈发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棉球擦过伤口的动作凶狠了些,周徐礼手指动了动,按住她近乎自残的行为。 他拨开她的手,话语有些无奈,“下手这么狠,不疼吗?” 陆宜宁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腿不疼,心疼。” 她一直垂着头,脸上的表情隐在暗色中,周徐礼一时辨不清喜怒。直到她鼻音浓重的声音传来,他才听出这姑娘是哭了。 陆宜宁不喜欢谈私事,特别是又丧又不愉快的私事。 她伸手蹭了下眼眶,“周徐礼,今天我很不开心的,我也努力想让自己开心起来,可是没成功。” 周徐礼沉默片刻,身子往前倾了点儿,“离今天过去还有一个半小时。” “……?”陆宜宁调整好情绪,抬眼和他对视。 然后,她看到对面的人慢慢抬起手臂,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