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毛都摸不到。 “……”秦萱看见胡归一脸的热切,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抄起马槊立刻跳上马去和羯人杀他个几十回合。 “好。”秦萱不忍破坏胡归的积极性,点了点头,见着胡归一脸打了鸡血似得,她还是觉得这场仗最好还是不要打的太久了,太久了容易出事。 过了几日天气放晴,继续攻城,她带着队伍排列阵型的时候,见着哪个孛儿帖将军,这位孛儿帖眼睛是长在头顶上,除了慕容泫这种能让他心悦口服之外,其他人都不配被他看得起。 秦萱知道对付这种货色,要么赶紧爬到他脑袋上去,然后对着他一顿猛踹,要么就要狠狠的打他的脸。 这一场比上回好些,在□□手连番轮射之下,云梯已经上了城墙,而且已经有人上了城墙,但还是不是大批的人都涌入到里头去。 秦萱看着发急,僵持时间越长,指不定死的人就越多。 她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干脆咬咬牙,到了慕容泫的营帐中,再次请求自己带兵上楼。 慕容泫听完她的话之后,直接开口道,“还没有人亲自带着兵上城楼的,都是城门破开之后才由将军带兵涌入。况且,你上回才献出个计策,有没有奏效还不知道,何必急躁呢。” “可是,再这么耗下去……小人担心会有变数。”这会周围还有人,秦萱对慕容泫实在是做不出亲昵的事。 “有耐心点。”慕容泫笑了笑,“我对你有信心。” 这话出来,秦萱哑然无言。她其实心里对自己献上的计策并不是很感兴趣,慕容泫倒是信心十足。 “孙子兵法有言,上攻伐谋,其次伐交。”慕容泫说着眉眼含笑看着她,“这几天的攻势都不会停,你仔细看看就会看出点门道来。” 慕容泫看着在战事上还显出几分青涩的秦萱,心里激动的他整个人都几乎要颤动起来,这是他真正的进入了她的人生。 “……还有,多点耐性,计谋这东西你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有效用的。”慕容泫压低了声音和她道,“有时候一个计谋还得几年才能看出点效用来,这几天算上甚么,你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总归对他们有些信心。” “是,将军。”秦萱深吸了一口气抱拳道,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慕容泫的意思。想起这几天的攻势,她抿了抿嘴唇。 守城的羯人们被燕军弄得不堪其扰,白天晚上的轮番骚扰,半点都不给人个休息时间。有时候造饭的时候,那边呼啦啦的来了一片,对着墙头几轮猛射,后来整夜整夜的守在墙头上,那边燕军又没了动静。 等到消停几日,又开始闹腾了。叫人完全摸不清楚。 在羯人们焦头烂额的应对燕军的时候,城中渐渐的有流言开始传播,城门处的战事吃紧,羯人们没有足够的箭矢和士兵,那些羯人要把城里头的汉人们抓壮丁,还要拿汉人女人们做军粮。 消息是在那些最不起眼的汉人里头偷偷传来的。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先说起来,但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播来了,汉人们知道羯人的凶残和暴虐,知道他们就是一群吃人肉的畜生。留言中的那些事,他们完全做的出来。 他们好不容易攒积下来的口粮已经被羯人抢去,他们貌美的女儿和妻子也被羯人抢走,如今连自家的老母亲都不能保住了。 城里头的汉人们越来越不安,胡人们看到汉人们集聚在一起,高举马鞭鞭打,让他们都散开。但是胡人们越这样,汉人们的恐惧和愤怒如同海浪一般迅速集聚,这些个羯人,哪里是他们的主人!在要了他们的粮食和妻女之后,还要拿他们年迈的父母和幼年的孩子做军粮,要他们上墙头挡燕军的箭矢,好让他们这些羯狗活下命来! 道路上的汉人看着那些打马经过的羯人,眼里藏着的是无尽的仇恨。 秦萱不知道城里头如何了,有消息的话一般会先送到慕容泫那里,慕容泫需要告诉下面的人才会说。 她半个月带着人去骚扰那些个羯人,每天晚上在人最困乏的时候,兵士们齐声呐喊,冲着那边放箭,等到他们跑出来的时候,再下令撤退。 这个是让赵军疲于奔命,守城的的的确确是要比攻城容易,但也是一般来言。若是被围城半年甚至一年以上,那么城内就是个修罗场了。 秦萱一日夜里突袭,一箭射穿了楼上一个羯人小将的喉咙,身边的士兵们轰然大笑,等到那边城楼上的人恼羞成怒过来反扑,秦萱带着人就跑了,剩下墙头的那些羯人气的跳脚大骂。 燕军里头轮换着来,将军们带着手下人在城门下可劲的玩弄这些羯人,反正一个劲的勾引这些守军着急上火。 至于等来援军,邺城里头的那些石赵宗室已经自己打成了一锅粥,他们自己都还顾不上自己,哪里还会管东北边的事? “放箭!”一声令下,□□手们对着城墙射击,而后看到墙头火光旺盛起来,又立刻撤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