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珣看了那显然是玄铁打造,刚硬无比的长棍一眼,眯了一下眼睛:“岳父会武?” “不会,只是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利索,想着叶绍曾说过习武强身,这才找你活动活动筋骨。”阮庭舟顿了一下,又笑道,“长.枪刀剑之类的我是一窍不通,倒是这长棍,我从前偶然得过一本棍谱,出于好奇翻了几遍,虽说没有亲身实战过,但也勉强算得上略知一二,你若是有时间就陪我玩玩?” 岳父大人亲自发话,又是以“身子不利索”为由,这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不孝? 凌珣眼皮微抽,面上却是平静:“莫敢不从。” 说完便脱去身上的外袍将之放在了不远处葡萄架下的竹椅上,见阮庭舟似有不解,青年解释,“这衣裳是阿茶亲手做的,刚穿上,怕弄脏。” 这是在显摆? 阮庭舟猛地眯眼,笑容愈发温和:“嗯,来吧。” “是,岳父请。” 动手前,阮庭舟又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生平头一回尝试这个,下手怕是会没个轻重,若是不慎打到你……” “……”凌珣眼皮又抽了一下,“无事,我皮糙。” *** 凌珣出门前叫人送了早饭过来,阿茶本是准备填饱肚子之后再睡一会儿养养精神的,谁料刚放下手中的瓷碗,月牙便柳眉倒竖地冲进来了。 “是哪个不要脸的敢与我们阿茶抢夫君!看姐姐我不撕了她!” 阿茶叫她吓了一跳,可见她满脸怒色,撸.着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模样,又忍不住眼睛弯弯笑了起来。 “没人要与我抢夫君,姐姐,郡主心智如孩童,并不懂这些,她应该只是……崇拜厉之哥哥呢。”最后这话阿茶自己其实也不确定,顾花桐对凌珣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谁也说不好,毕竟心智异于常人不等于不会爱人。 或许她对凌珣的执着就是出于心动,只是她不明白这样的心情意味着什么罢了。 想到这,阿茶心中微叹,若真是如此,顾花桐就太可怜了。 可能是因为她昨晚那句完全发自内心的“王妃”,也可能是凌珣的态度让人安心,再加上夫妻俩昨夜又更添亲密,阿茶如今再想到顾花桐,心底已是半点醋意都没有了,反倒生出了不少的怜惜。 福安郡主本性可爱,还是挺招人疼的。 月牙叫这话听得愣住了,半晌才诧异道:“那我方才怎么听人说她吵着要给妹夫做王妃?” 这是府中下人们乱嚼舌根了?阿茶笑意微敛,有些不喜地皱了一下眉:“只是误会罢了。” 月牙这才舒了一口气:“不是真的就好,要不就算是郡主,我也得好好与她撕一场叫她知道厉害!” 阿茶心中发暖,勾着她的手又笑了起来,刚想说什么,浓浓的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