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且克父克母,是个鳏寡孤独的命,亦带累了德贵妃,说她是个不祥之人,是个妖女。 连钦天监当时都开了口,说谢睿是皇帝命里头的克心,就这么,众口铄金,谢睿差一点死在了襁褓之中,若不是德贵妃力保,他就死了。 之后,谢睿由乳母嬷嬷们照料着一直放在皇家寺庙之中照顾,而因为谢睿被越国皇帝冷落了许久的德贵妃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沉寂,只那么一小段日子后,德贵妃便再一次的成了皇帝身边离不开的人,且这一次,德贵妃来势汹汹,如浴火凤凰涅磐重生一般,扫平了那些曾经成为她绊脚石的人。 之后,德贵妃有了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也就把在寺庙里头的谢睿忘得一干二净,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而谢睿的亲舅母,在一次去寺庙之中上香见到谢睿时,才想起来,德贵妃还有这么一个孩子。 可母子感情早已疏离,谢睿也不愿再回宫,德贵妃也便随了他,那时候,谢睿已经是个十岁的少年,在寺庙中,谢睿喜好研究医书经书,在医术这一方面上,有着极大的天分,谢睿的舅母怜惜这个孩子的遭遇,自知道有谢睿之后,便一直很是照顾,知道谢睿爱研究医术,更是特意把宫中辞官的老太医请了来,给谢睿做先生。 生活之上,事无巨细,就像个母亲一样的照料着谢睿,让从没感受过什么叫母爱的谢睿,有了一种特别的感受。 谢睿由着舅母教养的极好,可对母亲,对父亲的恨,却一日日的加剧,哪怕在之后,偶尔的回到皇宫,去应酬那避免不了的事情时,也是如此。 老皇帝对谢睿有愧疚,在看到长成之后的谢睿与自己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且气度胸襟不凡的姿态时,越发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人就是这么个劣根性,在谢睿对于这个老子很是不管不顾,看不上眼,对于他赏赐的东西从来不感恩戴德的时候,那老皇帝就越发想要补偿这些年自己所遗憾的。 之后,谢睿烦了,所幸自己躲到深山里头躲起来了,可正是如此,老皇帝对这位儿子更加的看重,尤其是在他年事渐高之时,他总觉得自己身边所有的儿子都在盯着自己的皇位,偏偏这个儿子不,他就越发欢喜,有了好的,就往谢睿那儿送,谢睿收了也不谢恩,隔天,就给皇帝送一张延年益寿的方子,皇帝吃着十分管用,就这么,像是父子又不像是父子的两个人,一直这么独特的过着。 谢睿有钱,有许多的钱,除了逢年过节的进宫,其他时候,他就待在自己的药炉里头,就和天定两个人过,谁都不搭理,而老皇帝也由着他,也不插手他的任何事情。 这几年,老皇帝的身子骨不硬朗,底下的那些个皇子们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手上有兵,有权利,可谢睿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他争这个皇位,不是为了旁的,就是想让那个卯了劲儿让自己另外一个登位的德贵妃瞧瞧,那个被他放逐多年的孩子,也是有自己的一方天地的! “我嫁!” 在谢睿一长篇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花厅之中,一阵的沉默。连谢睿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在众人的沉默声里,霓裳脆生生的开口,让一众人皆拉回了思绪! 第二百一十五章:这买卖,不亏 “婚姻大事,切不可如此草率,女孩子的家家,年纪轻轻的,别做什么事情都慌里慌张的,你和你嫂子她们回后头歇着去,这件事情,父母兄长,自有主张,别张口就来的,去吧。” 在霓裳的一句“我嫁”出口之后,沈尚书在沉默声中开了口,话语里头意思十分明了,显然对于这桩事情,他并不赞成。 这是越国朝中大事又牵扯到一国之位,弄得好那叫清君侧,弄得不好,便是谋反,一旦失败,搭上的还是大周的国运,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并不容轻易的忽视。 “沈尚书无需担心,老家伙给我了许多的钱,足够我用用来承担这次出征所需要耗费的物力财力,我需要的是人力,你让我花那么多钱去招兵买马,我还需要好好的操练他们一番,我舅舅舅母会在京中接应我,只要内乱开始,我得顾将军帮助以清君侧之名回京护驾,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他们那些犯上作乱的皇子们,老家伙一个都不会留,两全其美的事情,除了动用顾将军手中的人马外,绝不对不会让大周破一点的财。” 谢睿不傻,在沈尚书的话落下之后,便知道其中的意思,不等霓裳有动作,直接开口,坦白的说话着。 他这些年手里的钱多到就是烧,也要烧上许久,其实早在舅父舅母有这个意思让他争一争那皇位的时候,舅父就曾经建议过,用手中的钱招兵买马,私下里,准备起事,可老头子不是傻子,他这些年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忽然坐在皇位上让人就这么拉下来,身首异处,所以,他对每一个人都充满着防备,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