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外室,原本就是个大漠的细作,一切都只是个圈套,为的就是引那大漠的叛将上钩,百姓道将军忍辱负重不惜伤了亲子与夫人,诱敌深入,换来边关稳定与安宁,当真是个好将军,一下又让沈轻舞这位将军夫人冲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这位在自己的孩子失去的那一日带着嫁妆离开了将军府,回到娘家,直接处置了外室,手法不算优雅的沈轻舞,现如今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且以这样的方式,当真,缘妙不可言! 沈轻舞对于男人的惊诧丝毫不在意,在将怀里的季念青抱着送到季北宸的怀中之后,淡淡的对其说道“今儿个算是一场误会,你汤药费呢,我给你付了,我呢,还有事情,就不在这儿与你干耗着,若是有缘,江湖再见。”话一说完,沈轻舞便一溜烟儿的带着素歌与素心跑了。 父女二人看着比兔子跑得还要快的沈轻舞,各自可怜巴巴的相望一眼后,季念青指了指那个远去的身影,很是委屈道“爹爹,娘亲跑了……”说着,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季北宸满是可怜的揉了揉女儿的头,轻声的哄着“跑不远,爹爹一定把她带回来,给你做娘亲。” “嗯。”季念青点了点头,靠在了季北宸的怀里,只是心里头不高兴的她,止不住的嘟着嘴。 季北宸带着季念青回府的时候,阮若欢早早的在门口等着,自季北宸的怀里接过季念青的那一刻,一向心思细腻的她便发现,季北宸的手不对劲。 “姐夫,你的手,怎么回事?” “爹爹摸娘亲的胸胸,娘亲就把爹爹的手给打断了!” 阮若欢急声的开口话音刚落下时,怀里抱着的季念青已经忙不迭的对着身旁的小姨回答了起来。 一句娘亲,让阮若欢的脸瞬间的沉了下来,只是身份在这里,亦不好发作,只能够沉住气。而一边的季北宸在听到自家女儿这样言简意赅有辱他声明的解释后,脸色一沉,只瞪了自家的女儿一眼道“小孩子家家不可以胡言乱语。” “娘亲说,爹爹是登徒子,小姨,我告诉你哦,我今天又见到娘亲了,娘亲抱了我,娘亲身上好香好香,而且抱起我软软的,可舒服可舒服了,小姨,爹爹说,过几天就会把娘亲找回来,你高兴吗?” 怀里的季念青只将心中的欢喜与她认为最亲近的人表达,却不知道,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却都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刃,在生绞着阮若欢的心。 第五十一章:我做的,你能如何 初八 在京城之中制造了小半年话题的南絮楼可算是开了业,门前花牌无数,恨不得摆满整条长街,且每个花牌之上的恭贺之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这其中最打眼的却是对面五芳斋的十数块花牌,让一众围观等着掐架的百姓越发觉得有趣。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彻整条大街的那一刻,早早等候在南絮楼外的小轿中马车上,带了帖子的人物信步踏至南絮楼内。 整个大堂之中的装修让人瞠目结舌,只两个字,壕气。 两盏巨大耀目华丽的水晶吊灯悬挂于大堂之中最耀眼之处,吊灯之上,数枚鸡蛋般大的夜明珠在白日里便能看到其散发的莹润亮泽,而台上莲花形状的高台用的是玉石雕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豪华的布置,却不是那种让人看着俗气的金银,各处用的大多是玉石,水晶又或者琉璃,闪亮,却不让人瞧着厌烦。 整个南絮楼暖如春日,且熏了梅香,四处的高几之上摆在着白润细腻的甜白釉梅瓶,里头是绽放极妍的冬日红梅,十分应景。 二楼三楼皆是包厢,堂中的高台之上已有南府来的优伶开始吟吟低唱,歌声仿若江南烟雨。优伶身上天青色的衣衫飘渺,仙姿百媚万千风情,手中的一把把油纸扇随着个曲调转动,让人流连其中,光凭这一舞,这手中的一张请柬便买的值得。 南府的优伶,只服务于王公贵族寻常人手中便是再有钱也不可能请的到她们来为其一舞又或者是高歌一曲。 南府的歌舞只是开场前的小菜,今儿个的重头戏却还未开始,沈轻舞站在后头,只瞧着二楼最靠近舞台处的那个雅室,微开的窗户口站着的一道俊逸身影,不禁的扬唇,尚在好笑,不知这些人中,若知道当今天子就在他们的身边与他们一同用着菜,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底下的宾客未曾点菜,后厨已经将每人一桌的前菜上至。东坡肉色泽红亮,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孔雀开屏状清蒸的武昌鱼,鱼肉软嫩,鲜香味美,汤清味醇,而每人一桌的佛跳墙,更是重头菜,荤香四溢,闻之便是食欲大增,众人早已开始大快朵颐。 同样的菜二楼雅室之中亦上了一份,只沈轻舞早早的送了厨子在宫中,这些菜于携着沈静岚而来,坐在小叶紫檀桌前的苏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