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她真好。” 成州平忽然回头看向黑长直:“是么?” 黑长直说:“你对她很细心,也很有耐心,一般男人都没你这样的耐心。” 成州平很清楚自己是哪一种男人,他不需要去搭讪、讨好异性,因为她们会主动找上他,对于异性的追逐,他不拒绝,也不接受。 他对这个女孩的照顾,是前所未有的,然而这都是因为他并未将她划分在异性这一大类中。 黑长直的话才提醒了他,虽然对方是李长青的女儿,却也是个异性。 成州平说:“我明早过来接她,她醒了,麻烦你提醒她喝粥。” 黑长直见他对那个女孩过于上心,不是滋味地说:“我不用睡觉了么?” 成州平嘴巴抿了抿,他说,“是我没考虑好。” 他转身去找护士借纸笔,正好科室有便利贴,他在便利贴上写道:“醒来喝粥”。 黑长直觉得这男的真莫名其妙,又不是没有手机,发个信息的事儿,他非用这么麻烦的方式。 成州平把那张黄色便利贴贴在不锈钢保温杯上,放在小松床头。时间不早了,他懒得明天再去奔波,就直接在车里睡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成州平去病房里接小松,看到她坐在病床上和黑长直两人以吊瓶为背景进行自拍。 黑长直很会做表情摆动作,相比之下,小松就只会剪刀手。 “诶,人来接你了。”黑长直肩膀怼了怼小松。 小松看到成州平,立马挺直腰,指着空了的保温杯:“粥我全喝完啦。” 成州平拿起保温壶,“没有不舒服的话,现在回去。” 小松问黑长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啊?” 黑长直说:“我们今天要离开德钦了,下一站去香格里拉,我朋友租车来接我。” 小松说:“那你注意安全。” 黑长直说:“你们也是。” 输了吊水,喝了粥,小松精力甚至比昨天还好。 她套上深绿色的运动外套,朝黑长直挥手告别。成州平走在她后面,看着她边走边熟练地扎头发。她的头发不算很长,微卷,浓密细软,扎马尾的时候显得朝气蓬勃。 小松打开车门,上了车,她想起成州平昨夜开始就在照顾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早饭。 小松说:“你吃早点了么?” 成州平说:“待会就该吃午饭了。” 这就是没吃的意思。 小松说:“我好像还有点饿,我们去县里找个地方吃早点吧。” 成州平不难发现,她在关照自己。 车刚起步,就看到一个冒着热气的早点铺,成州平把车停在路边,“就在这里吧。” 早点铺的热气来源是馒头蒸屉,他们进了店,成州平直接坐到最里的一张桌子,小松说:“我请客,你吃什么?” 成州平说:“酥油茶和青稞饼。” 转眼小松已经去和老板交涉了:“老板,我要两份酥油茶,一份青稞饼。” 酥油茶和青稞饼是这里特色,这两天吃牦牛火锅都是就青稞饼的,唯独酥油茶,小松还没有体验过。 老板先上了饼,然后上了酥油茶,酥油茶不断往外冒着热气。小松今天带着眼镜,酥油茶的热气呼到她眼镜片上,白雾挡住她的视线。 模糊中,她看到成州平端起酥油茶碗,轻轻吹了一下。 来到德钦的人,都是为了瞥见一眼日照金山,因此他们会选择住在飞来寺。相比人来人往的飞来寺,德钦县城显得异常安静。 小松刚擦掉眼镜片上的白雾,低头喝了口酥油茶,刚擦干净的镜片又起了雾。 她一口气喝了半碗,胃又热又撑,实在喝不下去了。 见她放下碗,成州平问:“不习惯味道么?” 小松摇头说:“我喝不下了。” 成州平说:“那就别喝了。” 不喝完的话,很可惜。小松从骨子里厌恶有始无终,她不想放弃剩下这半碗。 “要不然。”她抬起脸,看着成州平,“剩下的你帮我喝吧。” 成州平也缓缓抬起头,他深黑色的眼睛看着小松的脸。 她没有特别的表情,因为戴眼镜的缘故,她的眼睛没有平时那么清澈。 这两天的相处,成州平知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尤其她的情商很高,她大脑里好像有一套强大的程序, 指导她熟稔地应对各个场合,什么样的情况该说什么样的话。 对于他们之间的往来,她也很好地把握着尺度。 说出这句话,绝对不是因为她头脑发热,一时快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