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先前所为也能瞒下抹去,定然不会被发现出事。 可是如今说这些都晚了。 花想容失神地靠在引枕上,她终于明白前世花家为何会落败了,原来也是这个缘故吗?只是祖父和父亲被劝得最后改了主意。可惜皇上还是知道了,没有让她全家斩首已算是开恩。 通敌叛国,这么重的罪名,难怪曾经口口声声会只守着她一人的平阳侯会突然转变态度。有一个出身逆贼的夫人,也许会让皇上不喜罢?所以他们光明正大地冷落自己,平阳侯那负心人专心讨好宁芷月。 想着,她恨意丛生。平阳侯!重生回来,她只是给他使了点绊子,还没有真的报复回他呢。宁芷月该死,他更该死! 花想容拿定主意,便与她三哥说了。重明虽有点奇怪自己查到的人里并没有平阳侯,但还是没有半点迟疑就答应了。 两人将要报复的人一一列了出来,情绪渐渐平复的花想容又问起了她三哥这段时间是如何躲过并成为王府幕僚的;怕她又难受,重明挑着和她说了些。 花想容当然不信,正要追问的时候,偏间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随即就有脚步声往屋里来。重明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孩子哭声传来的方向,很快就跳出窗外,没了踪影。 人方离开,奶妈就抱着孩子走了进来,对她福了福身行礼,脸上有些羞愧地讨好道:“王妃,小世子哭着闹着,想来是要见您呢。奴婢哄不住……” “行了,你下去吧。”花想容挥退了奶娘,抱着孩子,看着他,忽然陷入了沉思。 * 不管瑜王府那边如何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外头的人都是不知的。和王府众人如今也没心思去打听这些,因为和王已经昏迷一整日了。 担忧着急的众人连着送了几封信去催,盼着去边关的那个幕僚能早些将解药带回来。再这么下去,他们就没法子遮掩了。 但是他们还是料想错了。还没等到他们觉得遮掩不住的时间,解药还没有影子,京中就已经开始传起了“和王病重不省人事”的流言。偏偏这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没多久,京城就传遍了,明面上没人提,可是私下里却人尽皆知。 和王府的人一开始还不知道,可是后来竟有投靠和王的朝臣直接上门来问讯此事,并说要探望一番。众人顿时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管家请示了和王妃,王妃让幕僚为王爷扎针,自己先去应付;幸好这回扎针有见效,和王醒来且坚持了半个时辰有余。总算是将此次的危机渡了过去。 只是和王很清楚,外头定是传遍了他昏睡不醒的传言,否则不会如此。即便这次自己醒过来证实无事,可那几个朝臣肯定看出来了。 皇上离京前将朝政交予他与瑜王二人共理,现下自己眼看着要不好了,那些墙头草的朝臣绝不会愿意继续站在自己这边。他要早做打算了;必须做些什么,让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想着背叛自己才好。 和王想着,察觉到昏沉之意又渐渐袭来,当即叫来管家,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又和王妃说了几件事,才不甘地再次陷入昏睡。 宁芷韵听说了这件事,心里盘算了一番,总觉得和王府不太安定了;便让亲近的丫鬟为自己收拾银钱首饰,随时准备着逃跑。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和王妃忽然开始整顿王府上下,不仅处置了一批嚼舌根的奴才,加紧王府守卫,不得她手令不能出府;还名为做帮手实则来监视她们的大丫鬟塞进了后院诸人的屋子里。 安排来的大丫鬟时刻都盯着她们,跟在身后。宁芷韵自然不可能在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只能气恼地摔了个茶盏,愤愤作罢。 京中情形确实与和王自己料想的不差,好些站在他那边的朝臣已经在想方设法向瑜王示好。瑜王也都不推却,只要是来向他示忠心的,他都收下并安抚了一番;许诺对他们一视同仁,决不亏待。 这样一来,京中两位王爷势力本是势均力敌的,如今和王弱势更显,要不是他临昏睡前让管家去做了些事,也许失去的势力还会更多。 不过好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