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该来,所以走了吗?走了也好,不用痛苦。 瑜王听到惊呼声,转过头就看到倒在地上面无血色,宛若永远沉睡了的王妃和那滩刺眼的红,突地心中一阵阵作痛。来不及多想就冲过去将人抱起,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来,快!” 宁芷月见他这幅着急的模样,心里微酸,更多的是对花想容出事的幸灾乐祸,不过脸上却还是露出了担忧之色,善解人意道:“先把姐姐安置到里屋吧,不然一会太医来了也不方便。王爷莫要担心,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回西院去,没我吩咐,你就先不要出来了。”瑜王看都没看她一眼,扔下这么一句,就抱着花想容进了里屋。宁芷月想跟着进去,就被府里的嬷嬷拦住了。气恼之下,她唯有先离开。 可是一离开前院,她的脸色就平静了下来,哪里还有气恼的样子。眼角瞄见自己的丫鬟小茹频频看向她,满是担忧;进了西院还是笑着解释了:“你不用担心,王爷肯定不会真的让我禁足的。”花家败落了,世家势力眼看越来越小了,他想要那个位子,自然会更看重自己。不然,她费心思做那些事作甚。 而前院处,两位太医又是用针又是用药的,忙了半天,才将将保住了孩子。瑜王也没离开,在旁边看着;直到掌灯时分才去了另一边的书房。 花想容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盯着床榻的幔子出了会神,刚欲起身,就被一直守在旁边的粉衣丫鬟急急忙忙的扶着躺了回去,语气欣喜中带着些担忧:“王妃,您先别起来,小心身子。老天爷保佑,咱们的小主子一切均安。等九个月后,小世子小郡主就有弟弟一起玩了。” 居然还在吗?花想容抚着还很平坦的小腹,眼敛微垂,眸光不明。也没说什么,吃了点东西,用了安胎药就歇下了;没有像以往那样过问瑜王的去向。 第二日听到身边丫鬟愤愤不平地说,瑜王解了宁芷月的禁足之时,她也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言。花家被斩首的时候,她也不曾去看,只是较往常沉默了几分。 瑜王发觉她的改变,心中不快的同时愈发爱重她;可是为了得到宁芷月的那些奇思异想与其数目极为可观的财富,对之他也没有冷落。 在瑜王府后院火药味愈来愈重的同时,瑜王并没有太在意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而是因为先前在和王那狠狠吃了个亏,私下谋划着把这个亏还回去。 而熙承帝也在寒冬到来的时候,到了边关。 * 熙承帝离京前,就交代了让和王瑜王二王一道暂时代掌朝政、监理国事,并且又把有心人安插到宣政殿的小太监带在身边;这很大程度上让瑜王和王放松了警惕,出宫十几日后,就不再让小德子日日回禀消息。 京中的紧急要务都会直接被调换,而后有萧栢冷赫几人商议处理;特别重大紧急的则会被暗卫送到他这里,亲自处理。和王瑜王二人处理朝政的一言一行也有暗卫看着,加之如今朝野安定,他们没有借口发动政变;倒是用不着担心。 霍昱现下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菀菀,一切是否安好。 他一路日夜兼程,只要停下来,就是为了探访有没有顾菀的消息。只是每每有了一点眉目,赶过去看都会是空欢喜。一次次生出希望又一次次落空,他每日精疲力尽之时,都忍不住有些恐惧又有些庆幸。 恐惧的是,他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菀菀;庆幸的是,那些不好的消息都是假的。那些掳走顾菀的人是什么目的,至今还未表露;若是他们对自己有所求,那菀菀就定然是安然无恙的。只是被带着奔波劳累,总归是让她和他们的孩子受罪了。 在景城,他见了菀菀的一个女婢,那女婢交给自己一份名单,上头竟罗列了边关内外的好些酒楼客栈的掌柜信息,还有一枚黑玉作为下令凭证。那些人都是菀菀许久之前安排布置下的。他留下了一名暗卫,让他们若是得了消息,立刻来报。 要是找到了人,证实是西戎所为,那他即便背上骂名,也要灭了西戎皇室;将其收归大魏! 只是……那个程云程当家,求的既是皇商身份,为何要铤而走险;若不是,又为何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毕竟,他带领的程家,已是富贵异常,并不缺钱;也颇有威望。 这么些天,暗卫早已查出当初出事,与程云脱不了干系。如今看来,这里头很可能有更多谜团。 是日,清晨赶至边关军营的时候,霍昱还没见到留在边关搜查菀菀下落的衍之,就听得暗卫来禀,有暗一的密讯传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