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郭慨,但这两个人的死是连在一起的,查清楚一个,另一个也会水落石出。 这正是她迫切需要的,足以帮助她走出现在的困境。必须由一个精神上无瑕疵的人来调查搜集证据,才可能撼动警方立场! “项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再去了解文秀娟吗?”柳絮两手交叠放在膝上,放慢了语速,郑重地问。 “这么说来,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你知道,当时曾经有传言,说班里有人要害她吗?” 项伟摇头,“这我倒是不清楚,怎么有这种说法呢?不会吧?” “文秀娟亲口对我说的,我确信这是真的,当时在我身上还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我先给你看一些东西,文秀娟死前把她的箫留给了我,直到不久前,九月份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才从萧里发现了这些信件。我想她是希望我可以帮她找到凶手,帮她报仇。” 柳絮从包里取出那些复印的信件递给项伟。 然后,趁项伟看信的时候,她从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凌晨看见文秀娟夜半起床开始说起,将九年前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项伟信看到一半停下来专心听柳絮说,柳絮说完他又低头看信,翻来覆去把这十几封信一字一句看了两遍,神情严峻。 “真的没想到,在我们委培班里,居然藏着一个杀人凶手。如果不是看到这些信,我绝对不会相信,我的同学里有这种人!” “不止一个,是两个凶手啊。” 项伟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轻易地相信人,哪怕第一印象很好。我一个残废,轻信的话走不到今天。何况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匪夷所思。可是我看到这些信,就相信了。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你等我一下。” 项伟站起来,心情激荡之下,用力过猛,身体摇晃起来。他撑着墙,让自己找到平衡,然后离开了客厅。几分钟后,他抱着一个马口铁盒子回来。 项伟把铁盒打开,里面是满满的信件。他随意挑出一封信,抽出信纸递给柳絮。 “你看看。” 信是写给一个叫铃铛的人的,柳絮看了几行,都是生活上的事情,与文秀娟看不出关联。然而她的眼睛越睁越大,这其中的关键并不在于内容写了什么,而在于笔迹,柳絮把谋杀者通信挂在窗帘上看了那么多天,每一页信的细节都在脑海里印得清清楚楚,此时她非常确定,这封信里的笔迹,和案犯a完全一致! 她无法忍耐心中的疑惑,放下信问:“写这封信的人是谁?” “杜鹃。作为笔友,她一直是这么署名的。”项伟说,“其实,她就是文秀娟。” 柳絮目瞪口呆。 “文秀娟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孩,而且勇敢。她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自救,而且真的和凶手联系上了。可惜……” 案犯a竟然是文秀娟,柳絮持续沉浸在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中。文秀娟对于柳絮而言,曾经是散发着光芒的神坛上人物,而后她形容日渐憔悴,最后死去,又隔了那么多年被时光消磨了印象,再被郭慨调查出她隐瞒的身世家境,这一切之后,文秀娟已经褪尽了光环。但此刻,文秀娟当年在绝地中选择与谋杀自己的人通信,正面交锋,这样的智慧与勇气,让柳絮视之目眩。这真是一个不凡的人物。往事历历在目,原来那些她与文秀娟共同寻找凶手的日子,背后还有这样一封封信件在隔空交锋碰撞。原来那瓶带有针孔的矿泉水瓶,那个让她彻底相信并决定帮助文秀娟的事件,背后是这样的精心设计布局。柳絮先是敬佩,继而愤懑,又生出理解,各种情绪错综复杂,使文秀娟的形象,在心里再次生出重重迷雾,看不清楚。 两个人都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整理消化,一时间客厅里寂静无声。 最先打破的是柳絮,她对项伟说:“即便这样,害死文秀娟的,也未必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 “文秀娟临死前,曾经和我说,同班那么多人,只有费志刚肯定没有问题。那时我和费志刚在谈恋爱,后来我们结了婚。这么多年来,尽管我不知道文秀娟是如何得出结论的,但却对此深信不疑。可是,费志刚自从知道我重新追查文秀娟死因,态度就变得越来越奇怪。就在前天,他差点把我抓进精神病院。” 柳絮把夜半观刀的事也说了,同时不避讳自己看了一阵子精神科医生的事。 “这样看来,费志刚真的很可疑啊。”项伟点头认同。 “是啊,整个委培班,完全没嫌疑的除了我之外,也就剩你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