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事情,那些事儿和你现在没关系了。他就不是个听劝的人啊。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啊,有事情,他不和我们说。他肯定是专门去查那些人的,那些人太恶了啊。” 柳絮局促地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郭父和郭母无法接受儿子的死,更无法接受儿子是受了女人的诱惑而死,他们觉得郭慨一定是知道了这个邪教的事情,独自调查而遇害的。她只好保持沉默,她该怎么告诉二老,郭慨是因为她而死的呢? 柳絮问起那部记录郭慨行程的手机,结果还在警方那里。但似乎手机上的内容并没有对警方破案提供多少帮助。柳絮想,多半是因为那个故布疑阵的邪教线索,把警方的侦破方向给带偏了。除此之外,警方没有保存郭慨的其他物件,或许郭慨并没有把追查文秀娟之死的经过记录下来,以文字形式留存。 郭慨一定是取得了什么让凶手非常紧张的进展才会遇害的,这个进展,或许可以从那部手机上的记录里看出端倪。手机不在,柳絮此行的意义,也就只剩下了对逝者的吊唁。 郭慨的遗像放在客厅的电视机柜上,柳絮上了三炷香,然后鞠躬。再次直起腰,本该到了走的时候,看着照片上那张面孔,一股子冲动涌了上来。 “他的房间,我能看看吗?” 那是间不到八平方米的小屋,取走手机之外,警方只做了粗略的搜检,房间几乎保持原封未动的状态,一如郭慨生前。郭母说他们还没有开始整理郭慨的遗物,情感上受不了,所以就先让这房子这样吧,也许以后也这样,每天进去打扫一下,好似某一天儿子还会回来。 靠墙一张单人床,上面还有枕头和叠好的被子。床头柜上摆了个闹钟,还有两本书,上面那本是《笑傲江湖》。靠窗是张电脑台,显示屏上盖了白纱,也许电脑里会有什么线索,但当着郭母,柳絮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开郭慨的电脑。除了一张椅子,房间里剩下的陈设就是衣橱和置物柜。柜子里最醒目的位置给了相框,那是张郭慨穿警服的神气照片,照片上他撇着嘴昂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幼稚表情,那正是记忆里的郭慨,是在她病床前打拳的郭慨,却不是那个发胖的户籍警郭慨。 柜子里还有一些书,不多。一部分是武侠书,一部分是侦探小说,还有几本,看书名很特别。 “我能带几本他的书当纪念吗?”柳絮指着那几本书问。 “好啊,你随便拿吧,没关系,留几本书在你这里,他是应该会高兴的。这些啊,是他读书时候的课本。留个念想啊,挺好,人活这一辈子,总得留下点东西。”说到这里,郭母开始流泪,继而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了房间。 《犯罪学》《侦查讯问》《痕迹检验》《侦查心理学》《犯罪动机与人格》《刑事侦查学》……柳絮拿起床头的那本《笑傲江湖》,发现下面是一本《犯罪心理画像》,也一并取了。拿起《犯罪心理画像》,最底下是个厚厚的信封。这是给郭慨的私人信件,本是不方便取看的,但信封上有寄件人的单位,是上海市公安局痕迹鉴定中心,心中不由一动。信是开了口的,厚厚的一封,柳絮抽出来看了一眼,就知道猜的没错,这正是两个谋杀者通信的复印件,而原件已经被费志刚烧掉了。除了这些复印件,信封里并没有其他内容,估计该说的话那位鉴定老师已经在电话里和郭慨说过了,只是单纯的回寄材料罢了。说起来,这也算是柳絮交给郭慨的东西,而且她的确需要,就连着信封夹在那摞课本里一并带走。 要出房间的时候,柳絮最后打量了一眼,忽然发现,在挨着门的墙角,倚了一块木板。柳絮多看了几眼,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奇异刻痕让她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还有这个,我也能带走吗?”她问擦干了泪走过来的郭母。 “这个?”郭母诧异地问,带走几本书还在正常范围内,可还要一块木板,多少有几分奇怪。 “这块板子他拿回来不久,都不知道是派什么用的,你要也行,可不重吗?” “我是听郭慨提过,这块木板,对他挺有意义的。这个,应该是课桌的桌面。” “课桌?这么说倒是像。” 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