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期盼着浣竹的回复。 浣竹眨眨眼,搜刮着脑海中对于宋濯的印象,须臾,道:“宋相公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嗯……品性出尘脱俗、清冷端方,堪称我朝青年子弟之楷模,样貌亦是风华绝代。” 姚蓁听罢,睫羽轻轻颤动几下,道:“还有吗,只有这些吗?” 浣竹想了一阵,又吐出几个形容词来,然后摇摇头:“没了。” 姚蓁抬起一只手,不甚熟练的托着一侧脸颊,静默一阵,缓声道:“我曾经对他,也差不多只有这些印象。后来……” 她睫羽垂下来。 浣竹眨眨眼:“后来怎么啦?” 姚蓁鼻息急促了两分,抿抿唇:“后来,接触的多了,我对他多了解了几分——” 她说到这时,不远处的营地中,忽然一阵骚乱,旋即有一声尖锐嘶吼的马鸣声荡开,喧哗声四起。 姚蓁倏地噤声,站直身子,蹙眉眺望着那边,沉声问:“怎么回事?” 浣竹亦紧张地起身,一无所知地摇摇头。 篝火渐次燃起,将空旷的营地映照的宛如白昼。 姚蓁看见,几点细微的火光正朝自己快速挪移过来。 她拉住谷欠前去查看情况的浣竹,轻轻摇摇头,浣竹便停住脚步。 很快,那几点火光停在姚蓁身前。 姚蓁蹙着眉,借着明灭的火光,辨认着来人,瞳孔忽然微缩一下。 只见几名士兵举着火把,他们渐渐分开,一张出乎她意料的脸,缓缓出现在她眼前。 秦颂自浓重的黑暗中,缓步走出,风尘仆仆。 他发髻歪斜,衣袖磨损,满脸苦相。 瞧见姚蓁,他眼眶微红,低声道:“公主……予无用。” 姚蓁心中一紧,垂落的衣袖下,双手有些发抖。 她竭力稳住身形,缓声道:“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颂缓声道:“朔方水患忽然严峻,灾情四起,闹了饥荒,渐渐聚集起一群流民,做一些烧杀抢掠的勾当。予与君洮至朔方城外驿站时,恰好撞见那群流民,不幸被其中一伙所俘,想方设法挣扎三日,才勉强脱身。” 姚蓁听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一边唤人为他更衣洗尘,一边细细打量着他,忽然发现不对之处,沉声问道:“你怎么不往朔方城走,转而费力回到这边?” 秦颂低垂着头颅:“予……唉,君洮他们尚未发现我被掳走,先行进城去了。予身上所有可以验明身份的公文、鱼袋,皆被他们搜刮去,又封锁了予进城之路,予无奈,只好沿路折返。再则……” 他声音中已有些哽咽,抬头飞速地看了姚蓁一眼,又垂下头去:“予忧心公主,恐公主来日前行汇合之时,亦为他们所骗,故而昼夜疾驰,赶回报讯……” 姚蓁听完他这一番话,已是百般感慨,叹息一声,命人将他带下去修整,自己又怔怔地站了一会儿。 待到山风猎猎拂过耳畔时,她才后知后觉回神,察觉到后背出了许多冷汗。 秦颂说话吞吞吐吐,她甫一听到,还以为……还以为整个队伍都出事了,骇得险些心跳骤停。 所幸,众人皆无恙。 ** 秦颂的到来,除却那晚将平静的营地搅动地有些混乱外,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澜。 他似乎受了一些轻伤,姚蓁无暇顾及,便指了个医师为他包扎。他一路骑来的马,亦受了些伤,险些被累死,苑清叹息着抚着马身,喂了马儿一些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