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公主不顺眼了。不过是投生的好了些,成日里端着那副架子,给她娘的谁看呢!” 众人纷纷应和。 便听方才出声的那人又嚼了几口肉,不屑道:“今日老子能脱了那小娘们的衣裳,改日便也能脱了那公主的衣裳。生了张祸水脸,自己倒是会躲在帐子里享清福……我呸!早说皇室没一个好人物!” 这次倒没有人应声。 众人面面相觑,明白他是醉了,须臾,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谨言慎行。 那人一把推开,怒道:“怕什么怕,小心老子——”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姚蓁抚了抚浣竹的手掌,放重脚步,绕过半方帐子,缓缓露面。 她神色冷清,垂眸看了看地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寒声道:“军中禁酒,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罔闻军令!” 众人悚然,不知方才的话被她听去了几分,忙一一伏地跪拜。 姚蓁命这些人,一个一个从帐后走出来,动静有些大,不少人发觉到,停下手中动作,遥遥望向这边。 姚蓁身形纤弱,与数名高壮的大汗对峙,通身却满盈着难以忽视的威仪。 她紧抿着唇,目光一一扫过地上伏跪着的几人,沉声问:“为何要虚传本宫的口谕,强欺弱女?” - 姚蓁纤弱的身影,方一出现时,便被正与宋濯议事的秦颂发现。 他留意着她,见她牵着婢女,脚步似乎略快,好似在找寻着什么,原本正在听着宋濯沉稳的议案,渐渐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向她那边飘过去。 他眼瞧着她在一扇营帐后停足,伫立一阵,面色陡然冷沉下来,暗暗心惊;又见她折身绕到营帐前,将帐后几个高大的士兵揪出来,双目圆睁。 ——那几人,可是军中有名的军痞,他官小势微,一向是不敢惹的,公主怎么对上了他们 公主的鬓发上尚且簪着他亲手摘得绿梅,他有些忧心,然而又有些迟疑,生怕届时失控,惹火烧身,便分出一分心神,暗暗留意那边,静观其变,凝神听宋濯交谈。 立在他对面的宋濯,略略放缓了语速,淡然瞥他一眼,神色微冷,终是未出言提醒。 他又说了几句,蓦地,身后传来几声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声声唤着:“宋相公,宋相公。” 宋濯放下手中策论,转眸看去。 公主身边常常带着的那名侍女,正气喘吁吁的朝他奔来,瞧他看向自己,她立即道:“宋相公……您快去看看,公主正处置违纪之人呢。苑清公子拿不准,让婢子来请……” 她说话的同时,宋濯亦注意着她身后的状况,闻言,面色冷沉了几分,紧抿着唇,未将她的话尽数听完,便拂袖,阔步朝姚蓁那边走去,将身后一众人晾在身后。 几名官员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地论事去了。 秦颂在原地焦灼一阵,看了一旁可怜巴巴的宫婢,怒其不争一般叹了口气,远远随在身后。 - 姚蓁那边,面对她连声的逼问,地上伏着的几人,皆瞠目结舌,额间豆大的汗珠滴落。 她字字未提及,为何他们欺侮她的婢子。 可她的每一声,都如同一声警钟,沉闷地敲在他们心上,提醒他们,今日之事,绝不会草草了之。 地上跪着的几个大汉,皆不是良善之辈,因为还算出了许多力,军官们对他们平日所做之事,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何曾受过这种憋屈,还是被一个女人连声质问。 他们又饮了酒,酒劲上来,有人立即蠢蠢欲动起来,好在,被闻风而至的苑清拦下。 苑清依从姚蓁之命,提起地上的酒坛,轻嗅了嗅,淡声道:“是酒。” 姚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