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阔平坦的背,顺从地伏了上去。 霍星背着她走了剩下的路,陈晚说:“我们回家吧,把家里打扫一下。霍星,我想家了。” 她感觉到男人的背脊僵了一下,于是将他搂得更紧。 霍星点点头,“好。” 从华灵山下来,两人就驱车回了趟家,经过个小超市,霍星下车买了两把扫帚和洗洁精。开门时,大概太久没有人进来,锁都有点不利索,拧了好久才拧开。 随着“嘎吱”一声响,门缝一点一点扩张,蒙尘的旧记忆扑面而来。 霍星堵着门,把陈晚拦在身后,“你待会再进来,里面空气浑,我开窗户透透气。” 五分钟后,霍星声音从屋里传来,“陈晚。” 于是,陈晚时隔两年,再次踏进这扇门。 准备结婚买的家具,他俩坐在那吃菌子火锅的小方桌,还有当年就要死不活的电视机,一个个像是睡美人,模样不曾变迁。 陈晚的目光围着每个角落巡了遍礼,最后落在霍星身上。霍星脱了外套,一动不动地和她对望。 许久之后,他说了句,“老婆,欢迎回家。” 陈晚漫不经心地杵在原地,“怎么个欢迎法啊?”她把手张开,懒洋洋地说:“要抱抱。” 陈晚打小活出了个八面玲珑的性格,除了做事风格野一点,整体上还算是个小女人,她喜欢对霍星撒娇,不是那种甜腻的,而是出其不意的。 十次里有五次,都是这句“要抱抱”。 霍星就真的把她宠成了女儿,要什么给什么。 陈晚贪恋男人的拥抱,厚重,坚硬,温暖。 她贫瘠的童年里所缺失的东西,都能在霍星的怀里找回来。 霍星走过来抱住她,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落吻。 陈晚头一偏,“不给。” 霍星揉了揉她紧俏的臀,甩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就扑哧扑哧搞卫生了。 霍星从青春发育期开始就去了部队,接受魔鬼训练,比一般男的要硬气,体格也拔尖,进入警队后,前前后后受了三年的地狱实训,楞是把他磨脱成了钢铁战士。这两年虽然改行开火锅店,但也不忘锻炼,保持住了良好体型。 在陈晚眼里,霍星的身体素质完全体现在了床上。 此刻,他动作麻利地擦玻璃,抹桌子拖地,洗洗刷刷不到两个小时,这个家终于像个家了。 陈晚趁着他劳动的时间,把床单被子换了个崭崭新新,再从包里拿出香水,整个房间瞬间充满了“陈晚味”。 霍星洗完手正用纸巾擦干,倚着卧室门问:“晚上想吃什么?” 陈晚在清衣柜,把两年前的衣服扔了一部分,头也不抬地说:“菌子火锅。” 霍星:“那我们回店里吃。” 陈晚看了他一眼,“不要,我要吃你做的。” 霍星笑,“那行,我去买点菜。” 一个火锅,一碗挑了刺的鱼肉,一碟青菜,两个人的晚餐。 陈晚细嚼慢咽,恨不得把这两年的空白都给吃回来。 蓦地,她放下筷子,“你怎么只吃这么点?” 霍星手边放着烟盒和打火机,他拿起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两圈,淡声说:“看你吃。” 陈晚舔了舔嘴唇,“我问你,如果我回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霍星说:“给你在华灵山供一辈子的佛灯。” 陈晚想了想,“如果碰到比我好的——” 霍星:“你是最好的。” 一瞬间,这两年的空白都被填满了。 陈晚脸上带着笑,眼神坦然又平静,四肢百骸的热血都往胸口涌,铭心刻骨的感情从来不会时过境迁,她这一生坎坷如浪,久经生死,即使中间穿插很多美好,但也是蜜糖裹剑,内心空乏无人来救赎。 直到遇见霍星,她终于找到生命长空之上,最亮的那颗星。 陈晚用尽所有,如同宣誓,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一辈子都爱你。” 父母会老去,亲人也会各成家室,有相遇就会有别离。 但我一辈子爱你。 霍星沉默好久,说了三个字: “我也是。” 顿了下,他又开口:“陈晚,我们结婚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