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给我买手机?” “你手机坏了。” “你知道怎么坏的吗?”陈晚突然兴起,问出了口。 霍星微怔,但很快恢复平静,像是早就想过这个答案。 他声音淡淡的,“知道。我不接你电话,你就把它砸了。” 陈晚:“……” 这种直接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陈晚摸了摸鼻头,眼珠随着手指转了半圈,说:“那你是该赔给我。” 最后,陈晚选了个华为去年出的手机。打完折不到两千,还送了一堆礼品。 顺道办了张本地的电话卡,一切顺理成章。 陈晚正在摸索用法,霍星突然说:“你觉不觉得——” 她头也没抬,“觉得什么?” “你越来越像要在这里长住的人。” 陈晚抬眼,又低下。 半说半哼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买手机的钱是用现金付的,从商场出来后,霍星又去银行取钱,陈晚一把抢过他的钱包翻开一看,厚鼓鼓的一叠。 “我就想知道,你那卡里还剩多少?”陈晚扬了扬钱包,语气不善。 霍星半天才说:“不多。” 陈晚冷地一笑,“干嘛呢,还当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呢,要礼物要约会要去高档餐厅吃饭?” 她眼里有渐升的怒气。 每每提到钱,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一道豁口。 霍星还捏着那张银.行卡。 陈晚手一伸,“拿来。” 霍星看着她。 陈晚的手指长而匀,指节的位置也光滑平整。她勾了勾,“工资上交。” 霍星把卡递过去。 “昨天晚上家底亮了,那我也不客气了,钱和卡这几天都放我这,该怎么用我说了算。” 陈晚把包里的钱抽出来数了两遍,最后抽出五百块装进去,剩下的都收到自己包里。 “别说我苛刻,这是给你留的烟钱。” 霍星看着塞回手中的钱包,笑了。 陈晚轻抬下巴,“你们男人就是糙。” 霍星还是笑,这种笑从脸上到骨子,再到血液,全身游走。 “陈晚,我们早点回上海吧。” “为什么?” “早点去拿户口本。” 陈晚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可当霍星告诉她,明天就回所里上班,把假期往后挪两天,连着周末,他陪她回上海。 陈晚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第二天陈晚醒来,霍星已经去上班了。 桌上留了早餐,包子架在锅里用锅盖盖着,她揭开的时候,还有热气。 保温杯里温着粥,白糖摆在边上,还有一碟辣萝卜。 一切都是用心的模样。 桌上还有一个塑料袋,看上面印的字,应该就是楼下小超市买的。 陈晚扒开一看,愣住。 两盒崭新的安全套。 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骚包。” 陈晚把套套拎进卧室,随手丢在写字台上,后来想了想,又重新放向床头柜。 这样伸手就能够着。 陈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她走到门口, “谁啊?” “抄水表的。” ** 二十分钟距离的派出所。 霍星刚把摩托车锁好,手机就响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