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局,心中念得是万民,大禹养臣下无数,越是细致之处,越该是为臣者需要去做的,又怎能以此定太子之长短呢。” 孟云娴看了绿琪一眼,又看看别人身边的茶杯,绿琪会意,默默地退开一些。 太子妃那番话固然有夸赞的意思在里面,但在座之人又岂会真的因为王府喜事捧王府踩东宫? 孙娉婷一手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既替淳王府表了一个对未来储君的臣服之心,又将太子的位置往上捧,太子妃如何能不高兴。 端宁的眼神往孟云娴那里一瞟,顿时生出主意来,她笑道:“说起永州冻雨,我倒是想到孟小姐回京入宫那一日,替永州驻军传捷报之事,孟小姐对这些事情似乎十分上心,听说还帮了不少忙,恐怕地方百姓都对孟小姐感恩戴德的很呢!” 孙娉婷刚刚才说太子心系万民,这端宁转眼就说孟云娴在百姓面前积攒好感,还用了“感恩戴德”这四个字,她即将是五殿下的皇子妃,感恩她就是感恩五殿下,大有孟云娴帮五殿下争夺民意之嫌,言语间的挑唆之意俨然明了。 气氛忽然变得微妙,昇平在一旁作陪,看好戏似的等着孟云娴的回应,就连太子妃也漫不经心的看了孟云娴几眼。 就在这时,来给孟云娴和阿茵奉茶的婢子忽然手一滑,直接将滚烫的两杯茶水往孟云娴的衣裙上泼去。 好在现在是冬日,茶水再烫也伤不到皮肉,倒是绿琪惊呼一声,一边连声责备那笨手笨脚的婢子,一边惊魂未定的将孟云娴搀扶起来心疼道:“呀,衣裳都湿了!” 阿茵也吓坏了,飞快拿出自己的帕子帮孟云娴擦拭。 一旁传来轻笑。 昇平不冷不热的将那下人责备一番,孟云娴笑着帮忙说了几乎好话,紧接着话锋一转:“于诸位面前失礼实在抱歉。可否劳烦县主指一方便之处,让我烘一烘衣裳?” 昇平隐约觉得刚才那茶水泼的离奇,倒像是孟云娴的婢子故意为之。 她忽然就高兴起来。 这孟云娴到底没有从前的嚣张与气势了,和昇阳那丫头一样,如今太子势头正好,她自知敌不过,这是在狼狈的逃离战场,旁人抛的招,稍微敏感些都不敢接了。 愉悦的心情让昇平变得很好说话,她立马让人准备客房,又要了碳炉和熨锅给孟云娴烘衣裳。 孟云娴撤出来时,把阿茵一起带走了。走出一段距离,她拍拍阿茵的手:“你且在别处玩玩,和平日里有交情的好友说说话,那边的是非少沾染,我去去就回。” 阿茵不肯:“我陪你。” “这里有绿琪呢,我不过湿了衣裳,姊妹们都跟着,搞得像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平白显得侯府的做派不大气。” 阿茵觉得有道理,“那我就在旁边寻个清净的地方等你。” 孟云娴点点头,带着绿琪去烘衣裳。 绿琪不放心道:“小姐,那丫头没有烫伤你吧。” 孟云娴喘了一口气:“无妨,衣裳厚着呢。” 绿琪有点无奈。方才那些话实在是太过了,简直是存心要将五殿下与太子殿下对立起来,难不成是要借太子的手对付五殿下和小姐吗? 还没走两步,她们就被堵住了。 周明隽刚握住她的手臂时就皱了眉头:“衣裳怎么湿了?” 不等孟云娴解释,他已经强行将人拉到没人的地方要检查身上。 看着他袭来的手,孟云娴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打住!” 周明隽脸色阴沉:“谁泼的?” 孟云娴痛快的出卖了绿琪,抬手指向她。 绿琪一愣,赶紧道:“五殿下,奴婢错了。是奴婢不小心手滑,奴婢这就带小姐去烘衣裳。” 孟云娴赔笑,作势要溜,周明隽一脸无奈的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又按了回来。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此刻去园子那边问。” 孟云娴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一个大男人往女眷堆里走做什么,几年不见你竟然这么没有体统了!” 周明隽气笑了:“跟我贫是不是?” 她诚恳的说:“真的是绿琪不小心泼的,你瞧,眼下别人没对我怎么样,倒是你把我拦着,我顶着这身湿衣裳才真是要受风寒了。”她可怜兮兮的缩缩脖子,还抖了一下,周明隽纵是有滔天的情绪也只能化作青烟。 “你去哪里烘衣裳?我在外面等你。” 孟云娴正色道:“殿下,你此刻应当在前厅那边与人谈笑风声,尽显皇族风范,而不是守在房间外等我烘衣裳,像个守妻奴。” 周明隽作出很好商量的样子:“要么,我在屋外等你烘衣裳;要m.ZzWTwX.cOm